七名歹徒,只是在最后与贼首交手时略输一招,被一掌伤了肺脉。
幸亏安靖解决了自己的对手后搏命上前,扑倒对方,生生扼晕了那贼首,而后又夺了他的刀后一刀将其枭首,吓退了那群马匪。
但安母终究还是受创严重,如今内息紊乱,呼吸不畅,在这无药无粮的流民营,也不知究竟能活几天。
“我准备去看看能不能讨点吃的。”
安靖转过头,看着那车队,他下意识地舔了舔舌头,冰冷干涩的嘴唇并没有被唾沫润湿,反而因为言语而绽裂,流出了血。
他舔掉了血,用很慢,但很笃定的语气道:“那车队里有粮食。是稻米。”
“或许还有药。”
“娘不行了……”安沈氏眼神黯然,她知道,这是自己儿子想要寻找救治自己的方法。
但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很清楚,如若没有治愈肺腑的大药理顺气脉,自己最多支撑三日。
在这霜劫寒灾,战乱不休的北疆,即便有赈灾的好心人,也不会有那样的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