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小声低语:“真讨厌。”
长廊间,应子越伫立在拐角处,久久未动。凝视着再次陷入黑暗的屋子,双手一点点紧握成拳,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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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们再次踏上前行的道路。
霍少闻钻进马车里,哄了许久,纪淮舟才勉强开口:“就饶过你?这一次。”
迎竟陵女入宫,算不得特别要紧之事,霍少闻只吩咐正常行进即可,并?未特意?加快脚程。众人从京都一路南行,先走陆路,后改水路,用?了十几日抵达荆州。
时?值仲夏,青梅挂满枝头。
纪淮舟走在荆州长街,随行侍卫们被霍少闻安排去了荆州刺史备下?的营房,只有郑言、况兆等两人的亲信跟在他们身后。
纪淮舟好奇地四处探看。
宽阔的石板街两旁店肆林立,熙来攘往,人声鼎沸。小摊贩走街串巷,四处吆喝。这附近的摊位上,皆是卖各种吃食的,有糕点、饮子,也有时?令果子,荔枝、杏子等摆了一箩筐,看?着分外?诱人。
霍少闻侧首,纪淮舟一脸新奇的模样落入眼底,他眉目含笑,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纪淮舟点头:“有一点饿。”
“等着。”霍少闻撂下?一句话,走到旁边货摊处向?摊主大爷询问,“老人家,请问,这荆州哪家酒楼最好?”
穿着短褐布衫的大爷捋着胡须,用?和蔼的目光上下?打量霍少闻,朗声笑道:“外?乡人,要去就去寻春楼。那?里的酒啊,喝一次,保管你?毕生难忘。饭菜滋味也极好,是难得的人间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