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殿下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霍少闻拧起眉头,仿佛真的在为纪淮舟辗转难眠而忧心。
纪淮舟开口:“被狗咬了。”
纪淮舟很少这样骂人。
霍少闻被噎了一下,他敛起脸上玩笑之色,凑近纪淮舟,轻声问:“身子还?难受吗?”
纪淮舟吐出口的答案,与方才?周照吉询问时的截然不同:“难受。”
他皱了皱鼻头,控诉对方的罪行:“很疼,坐着就疼。”
纪淮舟脸颊悄然晕出微红,欲说还?休地瞪着霍少闻,声音软绵绵的,听得霍少闻心头发痒。
霍少闻轻咳一声,将?视线从?纪淮舟那双勾人双眸中移开,语气生?硬:“自?作自?受,给你长?点教训。”
说话间,初升朝阳喷薄而出。宫门巍然,阙楼高?矗,万千霞光将?宫阙映得夺目辉煌。
纪淮舟慢吞吞道:“早已过?了点卯的时辰,侯爷莫在我这里耽误功夫了,赶快去上值吧。”
“皇上特许我无?须点卯。”霍少闻压低声音,“上回给你的药可曾带着?昨夜我瞧着你那里有些肿,宫中行走不便,我不能时常去找你,你这几日记得上药。”
岂料话音落地,一双白?瘦的手骤然从?他掌中夺过?车帘。霍少闻一愣,瞧着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无?奈勾唇。
又在使小性,发脾气。
这一世的纪淮舟不似前?世那般乖顺,时不时对他亮起小爪子,瞧着倒有趣得紧。
他慢悠悠拱手,朝车中人道:“殿下,那臣便入宫了。”
纪淮舟听着渐渐远去的马蹄声,捂住发烫脸颊。
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
他虽看过?不少风月话本,但到底未经人事,在男人手中节节败退,溃不成军。被玉石做的东西撑到极致,直到此刻,它仿佛还?停留在身体里似的。
纪淮舟不自在地微微移了移身子。
住在宫中,不能常与霍少闻有接触,他反而有些庆幸。
如今,霍少闻对他起了欲|望,他倒不想让霍少闻得逞了。得不到,他才?会惦念,才?会辗转反侧,求不得,放不下。
不过?……
忆起昨夜况明禀报之事,纪淮舟面色微寒。
“殿下,我们?细细盘查过?。定远侯厌恶京中这些纨绔子弟,他极少参与府上宴饮,故而在京中没有什么知交。至于仇敌,的确有人认为定远侯与自?己有仇,然而定远侯并未将?对方放在眼里,对此毫不在意。”
“不过?,在云州倒是有定远侯的好友,定远侯时常与那人书信往来。”
云州那人,会是霍少闻的心上人吗?
纪淮舟勾起唇。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他的眼眸亮如晨星,瞳仁射出令人胆颤的锋芒,隐在唇角的笑意像淬了毒,令人不自?觉心底发寒。
不管真相如何,无?论霍少闻心中有没有人,结果都一样。
待他登上帝位,霍少闻便休想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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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舟回到玉洛宫,向太?傅告了假,接下来几日都在寝殿养伤。
这几日,霍少闻也不曾来扰过?他,殿中安静得很。直到司风节前?一日,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纪淮舟默不作声打量着他的这位九皇弟。
九皇子是云嫔之子,名为纪澜时。云嫔是民?间的美人,长?嘉帝出宫微服时撞见她,长?嘉帝一眼瞧中,将?人抢了回来。
纪澜时长?相肖似母亲,天姿灵秀,眉目如画。
此刻他正满脸急切:“七哥,有人要害你!”
“今日我无?意中听见,有人从?宫外买了药效极强的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