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母妃去送贺礼。那日申时?,我曾去过别庄看望七弟,不知七弟可还记得?”

纪淮舟坦然回视:“自然记得,那时?恰巧我房中一炷香将?将?燃尽,因而我记得很清楚,三哥到时?正是未正二刻。”

“七弟记性倒是不错,”纪灏文蓦地一笑,尾音微扬,“那日在七弟府中饮了一杯茶,那茶滋味甚好,我惦念了许久。不瞒七弟,我此次便是想问问你,那是甚么茶?”

纪淮舟惊讶道:“三哥竟喜欢那茶?那是庄子上的人从后山里采的,算不得什?么好茶,我还以为三哥不会喜欢呢。”

“还记得那日有个仆从莽莽撞撞的,不小心将?茶洒在三哥衣摆处,好在三哥宽宏大量,不与他计较。若三哥喜欢那茶,我今日去庄子为三哥取一些来。”

纪灏文:“那我可要多?谢七弟割爱了。”

说罢,他叹了一口气:“我那日在言语间对?七弟多?有冒犯,这几个月来我始终辗转难安,为兄还要请求七弟原谅。”

“冒犯?”纪淮舟愣住了,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他恍然大悟,“三哥说的是无?意间道出我母妃名讳之事吧?我母妃之名稀松常见,我当时?都未曾留意到,竟不知三哥为了这等小事忧虑数月。这并?不是你的错,三哥不必再为此介怀了。”

纪灏文拱手道:“七弟仁厚。”

纪鸿景听?两?人交谈许久,笑着开口:“三弟的一桩心事总算是了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快走吧,七弟腿脚不便,可别让七弟受我们连累挨罚。”

兄弟四人加快步伐,赶在夫子到来前抵达崇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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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罢,纪淮舟回了青筠别庄,其?他诸位皇子则去学习处理朝政。

日暮时?分,纪灏文回到居住的成怀宫。他松了松衣襟,轻呼一口气,瞥向角落里的暗影:“出来吧。”

黑影移至纪灏文身后,低声问:“今日试探如何?”

纪灏文摇头:“毫无?破绽,那日在大街上看到的应当不是他。”

“纪淮舟不是善茬,莫要小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