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闻居高临下盯着纪淮舟,声音淡漠:“五岁那年,父亲将这把匕首赠与我,我用它杀过很多人。”
包括……我自己。
“这是一柄利刃,只一下便能割破喉咙,教人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霍少闻手下微微使力,纪淮舟白皙的颈间顿时现出一道细细的血痕,落在霍少闻眸中,他眼底染上嗜血的兴奋。
匕首下的秀美喉结陡然滚了一下,霍少闻笑了,俯身至纪淮舟耳侧,声音温柔如情人絮语:“怕了?”
温热的气息缠缠|绵绵落在纪淮舟耳畔,纪淮舟睫羽微抖,像是陷入蛛网中的蝶,拼死挣扎:“侯爷……”
霍少闻抚上纪淮舟后颈,掌下肌肤柔软细腻,他指腹微动,摩挲了几下。
几乎被他半圈在怀里的少年人登时浑身僵硬,耳后悄然泛起一抹薄薄的粉色。
霍少闻捕捉到那抹绯色,眉梢微挑,目光沿着纪淮舟泛粉的后颈,游至喉间向外渗血的红线,顺着它一寸寸向上爬。
经过纤长的脖颈、微尖的下巴,霍少闻眼睛在纪淮舟唇珠上停了一瞬,视线掠过挺直的鼻梁,投向对方眼底。
纪淮舟生了一双狭长的眸,眼尾微翘,小半瞳仁被眼帘遮住,看人时往往略带冷意。但此刻他正仰视着霍少闻,双眸圆睁,翘起的眼尾犹如一个小钩子,竟透着几分惑人之感。
“以前怎没发现,殿下有如此好颜色。”霍少闻收回匕首,随手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