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道剧痛,身子猛地飞了出去,她强撑起身,扭头在地上吐出一大滩血。

“你……”贤妃捂住胸口?,恶狠狠瞪向霍少闻。

霍少闻收回脚,冷声?道:“你们母子这么多年都对他?做了什么,心里一清二楚。”

他?转头望向大皇子,双眸射出森冷寒意,眼刃似刀:“你今年二月在青筠别庄刺杀他?一次,自荆州回京时又刺杀他?一次。”

大皇子心中生?出无力的绝望感,他?们什么都查出来了。在殿内这么久,他?在殿外?的部署也没动静,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索性直接承认:“是又如何?没能杀了他?,那便是他?杀我。”

纪淮舟笑道:“你的罪名远远不止这些?,你与东昌勾结,又行逼宫之事,桩桩件件罄竹难书,该被百姓后世唾骂。”

大皇子满脸无所?谓:“你们杀我啊,杀我好了!”

尾音甫一落地,身旁侍卫迅速拔剑刺向纪淮舟,霍少闻立即上前阻住他?,两?人缠斗起来。大皇子趁机直奔殿门而去。

刚跑到大门处,一把寒意凛然的长剑忽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退了回来。

贤妃不敢置信地望着被逼回来的大皇子,长长指甲嵌入肉中,掌心鲜血淋漓,她怒道:“你竟独自逃跑,不管我的死活?”

大皇子放声?大笑,状若癫狂。

“身为皇长子,这么多年你教我在外?人面前要做到完美,不许行差踏错一步。说错一句话,回来便是重重的责罚。这么些?年,我身上曾添过多少伤,数都数不清。我恨你,我恨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