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舟打?破他?的幻想,不留一点余地:“我愿意是因我心仪于他?,与权力无关。”
应子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摇了摇头。
假的,一定是假的。
应子越抬起眼眸,望见殿下微启的唇瓣,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应子越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开?口让他?别说了。
“子越,霍少闻是我认定的意中人,我与他?并结连理,生死与共。倘若有一日,霍少闻出了意外,我也会随他?同去。”
应子越呆若木鸡。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殿下吗?
殿下向来冷静自?持,怎会为了儿女私情而寻短见?
应子越愣愣地盯着纪淮舟,看见他?再次启唇。
“我将此事告知与你,便是想让你知道,你待他?要像待我一样,日后若再遇险境,也要护着他?。”
纪淮舟头微微偏向窗侧,唇角勾起。
他?此番话,既是说给应子越,也是说与窗外那人听。
应子越脸上神色几经变幻,最终湮灭为平静无波的湖面。他?深深望了纪淮舟一眼,将心尖那点痴心妄想一点点抹去,恭恭敬敬开?口:“日后,我一定会尽全力护着侯爷。”
纪淮舟唇角融着温暖笑意,声音温和:“昨夜,清理院中那些人耗了你不少功夫,若无他?事,你便回去歇着吧。”
应子越应声离开?。
沉重?的步伐一点点远去,纪淮舟唇角挑起一抹讽笑。
他?将自?己?的性命同霍少闻绑在一起。
应子越越是在乎他?,就越会想方设法护着霍少闻。
这时,一道黑影忽然跳窗而入,直扑小榻,将纪淮舟压在身下。
纪淮舟笑吟吟抬起手臂,揽住来人脖颈,嗔笑:“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偷摸摸跳窗入我房中?”
“殿下……”那人声音沙哑,手掌按在纪淮舟肩后,将对?方紧紧揉在自?己?怀中。
纪淮舟声音含笑:“都听到了?”
霍少闻点头,头点下的那一瞬,意识到纪淮舟看不见,他?立即回答:“听到了。”出口的声音愈发喑哑。
纪淮舟手掌附在男人宽阔的背间,轻轻抚着,扬起的唇角渐渐落下。
那番话半真半假。
若他?是普通人,深爱之人死在他?面前,他?定然会与他?同去。
他?无法接受没?有霍少闻的日子。
但他?是皇帝,肩负重?任,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他?得咬着牙继续前行。况且,他?昔日与霍少闻畅想的革新还未能一一实现。
他?不能死,他?得活着,他?要活着完成他?们?的抱负。
可是。
一个人好苦啊。
他?只能日日夜夜埋头政务,将所?有空闲时刻皆填满,不留一点间隙,以此来麻痹自?己?。
油尽灯枯的那一刻,他?心头轻快了许多。
终于……
终于能去黄泉见他?了。
炙热的温度隔着衣衫侵入纪淮舟身体,纪淮舟将自?己?的身体更深地嵌入霍少闻怀里,贪恋地吸食着对?方的体温。
难以抑制的情绪堵在两人心头,缘由不同,却又?殊途同归,两人带着颤抖与急促互相?在对?方身体中寻求抚慰。
霍少闻伸手关上了窗。
两人急切地拥吻着。
霍少闻用?力揉着纪淮舟单薄的肩头,隔着那层薄薄的衣衫一路滑下,游曳至对?方腰间,他?的手停下前进的步伐,反复在那处摩挲。
亲吻间隙,怀中人含混地发出委屈的声音:“我看不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