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去确认一下。
拿着一支电子蜡烛,我小心翼翼跨出房门,往隔壁走去。
房门半开着,和走廊一样,沈鹜年的卧室黑洞洞的,完全被黑暗吞噬。
“……沈鹜年?”我轻轻推开门,朝里唤了一声,等了半天无人应答。
举着蜡烛走进去,没几步,就透过昏暗的光线瞧见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沈鹜年脸色苍白,侧着脑袋,双眼紧闭,一只手垂在床沿,远远瞧着胸膛一丝起伏都没有。
“沈、沈鹜年?”我大脑都空白了一瞬,快步走上前,颤抖地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尽管呼吸又烫又急,但活着。
我一下子跪坐到地上,被吓得不轻。
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比先前更烫手了,起码得38℃往上。
“好烫……”
我将电子蜡烛放到床头柜上,替他一粒粒解开衬衫扣子。胸前的纱布暴露出来,已被雨水彻底浸湿,透出隐隐的血色。轻缓地揭开纱布,其下狰狞的伤口呈现在眼前,令我呼吸都为之一窒。
原本该缝合收口的刀伤如今红肿敞开着,内里填入浸满药液的纱布,看起来……就像被剜去了一大块肉。
感觉当时刀尖也没进去多少,怎么……怎么伤得这么重?这是感染了吗?
我替他脱掉湿衣服,想要脱裤子时,忽然摸到他口袋里有块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枚钥匙。
将钥匙举到眼前,又往脚上比划了一下……试着插进锁孔里,“咔嚓”一声,脚踝上的铁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