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烟灰缸给那人开了个瓢。
我笑得嚣张明艳,拿手指指了指周子岸:
「我的人你也敢动?」
那时的许家在北城举足轻重,所以没人敢惹。
我许言翘更是许家的掌上明珠,自然也没人敢动。
那人连连赔了不是,从房间里连滚带爬地跑了。
周子岸说我救了他,他要报答我。
我打听了他家的情况。
一个一穷二白的学生,父母离异,母亲带他,正生着重病,他勤工俭学。
这就是他一直隐忍不发的原因。
我让他成了我的司机。
后来,我发现他在偷偷看着我。
少年的目光炽热无比,闪闪发光,真的很动人,也让人心动。
却总在我看向他的时候,闪躲地转开。
一次有人想要绑架我,他拼了命救我,当时手为了护着我,生生挨了好几棍子,都被打骨折了。
我再也无法压抑我心里的爱,既然他不主动开口,那这个口我来开也不是不可以。
我将逼他在墙角,挑眉问他:「你是不是暗恋我?」
我看着少年耳尖的红意蔓延到了脸上,一贯清冷的脸上有着慌张,最后低着头,声音低低地吐了两字:「不敢。」
我皱着眉头,不太高兴了,将他的目光逼着同我对视:
「是不敢还是不是?」
他紧抿着薄唇,无声地同我对峙,良久,终于承认确实爱我,但是觉得配不上。
我说爱情跟阶级无关,我爱是爱他的,要是答应,就亲我。
他汹涌地吻了我,我们确认了关系。
7
在谈了两年后,我对他提了分手。
我字字如刀,句句见血。
我说他只不过是给我开车的司机,永远是最底层的货色,上不了台面。
我跟他玩玩,他还付出真心。
真心能值多少钱?还敢痴心妄想娶我?
我可是北城许家的掌上明珠,想娶我的人多的是,从北城都排出国了。
他算什么玩意。
让他滚,永远别再让我见到他。
他的眼里带着不解、困惑还有痛意,他将我困在双臂间,红着眼眶问我:
「你不是说的阶级不重要?那为什么现在又这么说?」
我拍了拍他的脸,嗤笑一声,语气嘲弄:
「谈情说爱的鬼话你也信,有钱人的消遣而已,现在我玩腻了,别缠着我。」
他跪在我的身前,卑微到极致,开口乞求我:
「如果只是因为钱,我现在还年轻,我会有的,我会努力,会有机会,求你别离开我。」
跟着我来的人将他打了一顿,将五十万的银行卡扔在了他的身上,说是作为分手费,警告他不要再缠着我。
以后在这座城市里,我不想再见到他。
他追我的时候,从楼梯滚落下来,头破血流。
我坐上车子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8
周子岸将我送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好在不是特别严重,是软组织损伤。
医生开了口服跟外敷药,并且交代我们年轻人不要玩得那么野,万一下次骨折或者是内脏损伤,就有得后悔了。
我开始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周子岸的耳朵发红,才明白,医生话里有话。
我红着脸急忙开口解释:「我们不是,我是跟人争执撞上洗手台。」
周子岸听后,周身气压都低了,转身就走了。
看来三年不见,他的气性不小了,以往他可是从不舍得对我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