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烧水奉上热茶,桑岛慈悟郎这才开口:“早先接到鎹鸦来信,知道督导大人要来,老朽喜不自胜,却不知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如此生气?”
永近英良淡淡道:“我且问你,狯岳可是你的徒弟?”
“正是,他昨天彻夜未归,我这才一大早下山去寻他,”桑岛慈悟郎试探道,“督导问起他,想来应该是见过他了,这小子心高气傲,若是言语冒犯了督导,老朽在这里赔不是了,是我没能教导好他……”
“你确实没有教导好他!”永近英良一拍桌子,“你的好徒弟沉迷赌博,输了钱就要抢劫赌客,之后遇到食人鬼,又想连人带鬼一起杀了,好谋取财物嫁祸给鬼,发现打不过恶鬼之后,竟然磕头求饶,要主动变鬼,之后还要狡辩……”
永近英良简明扼要的把昨晚的事情道明,桑岛慈悟郎顿时冷汗就下来了,挺拔的腰杆变得佝偻,原本硬朗坚毅的身姿萎靡下去,宛如当场老了十岁。
听完全部内容之后,他才涩声道:“不知道,那个逆徒现在身在何处?”
永近英良打了个响指,扑通一声,狯岳掉在了地上。
“这里是?”狯岳狼狈起身,看到现场,顿时扑下去抱住桑岛慈悟郎的老腰,“师傅,都是误会啊……”
狯岳照着昨晚的说辞又来了一遍,痛哭流涕:“这真的是误会啊,咱们雷呼一脉向来满门忠烈,我怎么可能投敌叛变,那都是弟子的计谋,请您帮我向这位前辈求求情啊!”
狯岳倒也不傻,看见永近英良坐在主座而师傅站着,便知道自己的性命恐怕还是永近英良说了算。
桑岛慈悟郎脸色几度变化,最终叹了口气归位慈祥,他摸了摸狯岳的脑袋:“狯岳啊,别哭了,都是师傅的不好,才把你教成了这副模样,原本以为你资质好又刻苦,傲气一些也是应该的,只是没想到你心性却如此恶劣……”
狯岳听师傅语气开头慈祥,心里稍稍落了点底子,毕竟是老一辈的鸣柱,怎么都该有几分面子,这下自己性命应当是保住了。
这是听着听着,只觉得师傅的语气冷了下来,诧异抬头,只见桑岛慈悟郎看向自己的眼神正从痛惜转为某种陌生的东西,那是他从未见过的。
“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得对,我们雷呼一脉,满门忠烈!”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已经完全冷冽,狯岳还想要再狡辩一下:“师傅,我……”
却见桑岛慈悟郎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掐住了他的下颚,让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再说下去就不体面了,别担心,师傅会陪着你的,放心去吧!”
嘎啦!
双手上下交错,桑岛慈悟郎亲手扭断了徒弟的颈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