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种种,并非一个妇人的真心。她待他回来,是要毒杀他的。
口齿的那颗丹朱,撑不了太久,蜂蜡快要裂开了。
而她一个瞎子,周身耳目监之,她取不了也藏不了,藏得了也未必能下得了。唯一的办法,便是得蔺稷信任后,亲手负责他的饮食。
“回吧。”她将茶盏放下,掀起帘子细听。
终归是只闻秋风声,不闻马蹄声。
翌日清早,城门一开,长公主的车架便又如常驶出。直到夕阳西下,方独自归来。
十月廿七,车架出又归。
十月廿八,依旧如此。
十月廿九、卅、卅一、十一月初一,初二,从说好的十月中旬到十月下旬,然后又到十一月初,隋棠都没有等到蔺稷。
十一月初三,杨氏带她前往白马寺上香。
两人持香跪在佛前。
老妇人比她淡定,“三郎延后时辰回府是常有的事,不必理他。”
“可是缓了这么久,会不会出……”隋棠将不吉利的话咽下去,原是她自己快等不了了。
“他身边里外三层亲卫暗子,除非天榻了,不然没消息便是好消息。”这大概便是知子莫如母。
隋棠笑笑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