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珩刚从监狱出来,就迫不及待的来找黎苏苏。
傅芷若不肯告诉他地址,他就漫无目的的在芝加哥乱晃,足足晃了十几天,终于找到了黎苏苏画室的位置。
站在画室外,傅以珩竟有种近乡情怯的情感,心脏像是要从喉咙跳出来一样。
他手捧着厄尔多玫瑰,怀里揣着,是那副已经修复好的油画。
“苏苏,我已经查到真相了,是我误会了你,我们能不能......”
傅以珩选了一套最帅气的西装,甚至特地做了一个造型,只为了给黎苏苏赔罪,可他刚刚走上了楼梯,就看见黎苏苏正靠在别的男人怀里热吻。
全身血液几乎瞬间冲向了头顶,傅以珩怒不可揭的冲过去将他们分开,却发现黎苏苏正护在夏时桉身前。
她冷漠的目光望着自己,让傅以珩心如刀割。
“苏苏,我是小舅舅啊,你以前不是说最爱我的么......”
黎苏苏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你不配提爱这个字。”
“苏苏!我的耳朵好了,我们一起在海边的油画也已经修复好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好不好?”
傅以珩嘴唇颤抖,献宝一样,将手中的鄂尔多玫瑰和油画递了过去。
油画上,两人相依相偎。
仿佛一下子将黎苏苏拉回了那片蔚蓝色的海洋,咸咸的海风拂过,她温柔的靠在傅以珩怀里,问他,“小舅舅,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公开啊?”
当时,她以为小舅舅的耳朵是坏的,所以故意打了手语。
恐怕那时在傅以珩的眼底自己就是个傻子吧。
她看着眼前忽然在自己面前跪下的男人,他的肩膀好像忽然间垮了下去,在人前,傅以珩从来是一副风光霁月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是京圈最有权势的人,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如今却跪在她面前忏悔......
28
“有打火机吗?”黎苏苏忽然问。
傅以珩沉入谷底的心瞬间开始砰砰砰的跳动,他连忙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虔诚的递给黎苏苏,“苏苏,你要打火机干什么?”
下一秒,火苗嗖的一下燃烧起来。
那副油画燃烧起来。
傅以珩的肩膀剧烈抖动着,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如野兽舔食着自己的伤口,喉头干涩,“苏苏,你好狠。”
“夏时桉,我们走。”
黎苏苏却是再未给他一个眼神,而是有些嗔怪的跟身旁的人说,“以后能不能加强一下安保,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
“遵命我的小公主!”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直至消失不见。
傅以珩不顾窜起来的火苗,硬生生伸出手去按灭了那副油画上的火焰,即便他的手指已经被烧的破了皮,烫伤了,他也没停止。
滚烫热泪砸了下来,湿闰了那幅本已经烧毁的画。
压抑的呜咽声从喉咙深处传出来,带着他所有的后悔和不甘......
半年后,黎苏苏已经是芝加哥小有名气的美术老师。
她和夏时桉举行了婚礼。
当天,夏诗涵当伴娘,亲手将自己的好闺蜜交到了自己看似冷淡实则腹黑的哥哥手上,夏时桉掀开了白色头纱,与她吻在一起。
半年时间,傅老爷子被气的一病不起,转手将整个傅氏集团交给了傅芷若。
而,傅以珩回去后,便成了丧家之犬。
孟晨冉因纵火罪等多项罪名一起,数罪并罚,进了监狱。
婚礼那天阳光正好,车队载着新郎新娘朝着远方行驶,一路载歌载舞,而刚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