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放下碗筷,“上次你生辰他就?在府中闹了一摊子事,这笔账还没同他云安侯府算,如今变本加厉!当国公府是?什么地?方?,要做狗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
国公爷说完,邵温澜在苑中接连喷嚏几声?。
邵温澜气急败坏。
但自己?刚刚被扫地?出门,再进去又?拉不下这个脸。
老匹夫!
如今这般欺辱他,定当有他日找回来?的时候!
今日他是?不想再去寻晦气了,邵温澜转身?就?走。
等邵温澜离开,管家也回了厅中,全然没有刚才的“慌张”和“落魄”,而是?一脸镇定,沉稳,也恭敬道,“国公爷,云安侯离开了。”
果真?,叫得越厉害的狗越不见得咬人?;越是?不张嘴叫的狗,才越要小心?。
*
行宫某处苑落,邵清越一面品茶,一面等人?。
“主子。”等人?到,邵清越脸上也没有多少波澜,“处理好了?”
邵清越声?音冷淡。
侍卫道,“都处理好了,没有留活口,不会有风声?走漏。”
“那就?好。”邵清越放下茶盏,又?问起,“王乐翕这处呢?”
侍卫继续道,“中宫扇了王乐翕巴掌,王乐翕吓懵了,还没等用手段,就?供出了主子。中宫听了,让人?接连掌了王乐翕的嘴,人?打半昏死过去,此?事没有再提。”
邵清越轻笑,“与虎谋皮,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
“主子,那中宫这处?”侍卫问起。
“不必理会,喻宝园失踪,中宫自顾不及,这个时候轻易不会与我冲突,她让王乐翕闭嘴就?是?此?意?;只要我们这处没留活口,中宫拿不出证据,不会冒险与云安侯府撕破脸。你找人?将消息放出去,喻宝园已?经私下逃出行宫,京中和安城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张嘴,够给中宫添一大处乱子。等再晚些,再透露些许消息,让坊间传闻喻宝园离开是?借了云安侯府的路,让这把火再顺势烧开些……”
邵清越再次端起茶盏,话锋一转,“人?到了吗?”
侍卫拱手,“到齐山了。”
邵清越眸间越渐深邃,“那把火再烧旺些,烧掉所?有人?的退路。”
侍卫会意?,“是?。”
*
北敬王苑落耳房。
浴桶中的水汽将整个耳房都熏得热气袅袅。
北敬王坐在浴桶里,头一个比两个大,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因为一旁还有邵冕棠。
“你倒是?不必以这种方?式寻时机同我在一处。”北敬王无语。
邵冕棠一面给他加水,一面道,“舅舅,我实在是?想了许久,都没别的法子比这样相处的时间更宽裕,旁人?也不好来?窥探。”
北敬王尽量平和,“旁人?的确想不到……”
邵冕棠权当舅舅在夸赞自己?。
“你怎么来?这里了?”北敬王继续早前的话题。
邵冕棠便?将收到陆衍书信,然后同商廷安,贺常玉,陆衍几人?在永城汇合之事,包括苏长空也在来?永城路上,总之,事无巨细,通通说与北敬王听。
包括行宫中的禁军里有不少羌亚人?,老爷子和陆衍在燕韩遭遇了羌亚人?伏击,贺常玉认出尽瓦腊儿子的画像,以及陆衍和贺常玉的推测等等都没有落下。起初,北敬王是?担心?邵冕棠的安全,担心?他自己?一个人?在安城行宫里瞎晃悠。但越往后听,北敬王越沉默。
天家病倒,东宫和二殿下出事,若无中宫和三殿下,西?秦社稷堪忧,甚至面临分崩离析,周遭诸国鲸吞蚕食;但反过来?,中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