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嚏。
时值盛夏,鸣蝉不已,得?风寒的几率几乎很小,应当是紧张的。
喻宝园心中不断宽慰自?己,不紧张,不紧张,方才邵清越都见过?了,真真假假,但知晓的消息怎么都比没见邵清越之前要多,并?且多得?多。
她确认了很多想法,也确定了很多事。
同?早前相比,她不再是无头的苍蝇,到处乱窜;而是在心中不断预估和调整稍后见中宫的场景。
邵清越的提醒和告诫还历历在目,未必是假,但也未必能全信,可至少,见中宫之前,她不再一无所知。
稍后见中宫的目的很明?确,无论中宫要她做什么,她要先见到青黛和扶光安稳,要先让青黛和扶光同?她一处,再从?长?计议。
偏殿中,喻宝园深吸一口气。
从?下午等到黄昏,又从?黄昏等到入夜。
明?明?是中宫传召她来的,但中宫一直没有露面。她也不清楚中宫的意图,也未在偏殿见到赵子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喻宝园反复告诫自?己沉住气。
一个能布局十余年的人,原本就极其能沉住气;你?越慌乱,反而越容易被对方看清和拿捏。
喻宝园端起茶盏,又轻轻抿了一口。
既然中宫迟迟没有出现,就在心中再复盘一次这些日子在心中渐渐窜在一处的蛛丝马迹,再结合今日邵清越同?她说起的,有些竟能全然吻合,并?且越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