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问我作甚?”他拎起陆眉的衣襟,怒吼道:“那日我去竭芳楼抓探子,与你赤身裸体滚在床上的女人是谁!?你可记得你他娘的当时是怎么说的?”
这厮理直气壮地一边弄他媳妇,一边嘴贱地嘲问他怎会面色不佳绿云罩顶,是不是丢了媳妇?
裴凌越想越气,以手肘击在陆眉俊俏的脸上:“她如今与你混在一处我管不着,可那时她尚是我裴凌之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胆敢如此戏弄老子!”
对门的义王看得目瞪口呆,听到这话,粗狂的脸上浮现出恍然之色。
这哪是同穿一条裤子了,都同睡一个老婆了。
陆眉被那肘击打得脑瓜子嗡嗡的,心道这可糟了,他当时也没想到这事还有东窗事发之时啊。
虽然事出有因,但确实是他不地道在前,挨顿打倒也不冤枉。
不过这点皮肉苦头他一个男人受了也就受了,他就怕若不解释清楚,裴凌也会让她不好过。
于是他揉了嘴角的血,赶紧捡着关键的说:“燕召兄,那日我与清儿根本不是你看到那样,我们只是做戏――”
裴凌又一肘下去。
做戏?他听到这两个字火只会更大。
陆眉腿动不了,但手能动,可他明明能挡下方才那一击,却硬生生地挨了。
裴凌打归打,但听陆眉解释不是那样,他还是心有期待的,停手没再继续,就是给了他说话的机会。
那事前因后果解释起来,还真是小孩没了娘,说来话长,陆眉吞下口中血沫继续耐心道:“清儿与你成婚前,我与她做了桩药材生意……”
陆眉大概说了说,只道言清漓成婚后,他为避人口舌,便打算不再同她合作了,她那日是过来找他询问情况的,谁知那么巧,裴凌突然就带人“杀”过来,他们只得演了出戏。
裴凌疑大于信,冷笑道:“若你们一清二白只是谈事,又何以不能当场与我解释?非要脱光了衣裳藏在床里!”
陆眉神情微暗。
那日无法开口解释,是因为她身上留有十分新鲜的其他男人的痕迹,当时他以为是麟王,如今想来……也不知是哪个留的。
若不做戏避过,裴凌就会认定他是那个奸夫。
他脑筋飞转,面色不改道:“我对清儿有过心思,你在西山时也不是没见过,孤男寡女在青楼私会,解释了你便会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眉揉了揉脸颊,嫌弃地瞥了裴凌一眼,将锅又甩了三分之一给他:“不过裴燕召,你也该当反思反思,为何她总是不敢与你说实话,还不是你性烈如火,做事总是急躁武断?”
敢情你俩背地里全裸上阵还是我这个正牌夫君的不对了?
裴凌这次没上套,就算他俩那日真是做戏,那也做得忒他娘的真了,他亲眼看到陆眉这厮啪啪啪撞在她光裸的臀上,还抓了她的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