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才冷哼一声:“凝霜,别忘了你当初是如何进的我裴家的门,若没有我,你怕是根本当不上我澈儿的世子妃!”
苏凝霜也不惧裴老夫人的威慑,淡淡一笑:“媳妇自然记得自己是如何进门的,倒是母亲许是忘了,当初若没有我苏家,武英侯府也不会有今日之势。”
苏凝霜踢开地上茶盏的碎片,向裴老夫人走近,在裴老夫人瞳孔睁大身子微微后仰时停下脚步,向她福了福身,又恢复成了恭敬温婉的语气:“母亲年事已高,就莫要操心儿女之事了,不然媳妇怕自己哪日心绪不宁,在子阳面前说漏了当年那桩事。”
当年她能顺利的与裴澈“同房”,裴老夫人的确是其中最大的助力,但关于此事,裴澈已然心中有数,不然也不可能在那之后便与裴老夫人的母子关系冷了下来。
只是仍有一事,裴澈却是至今不知,若那件事被他知晓了,恐怕他与裴老夫人的母子关系,也就到头了。
此事乃是裴老夫人的心头大忌,也是她的心病,她便是从那之后才开始吃斋诵佛的。
明明是十分温柔的声音,可说出的话却令裴老夫人不寒而栗,她脸色一白,牙齿都开始打颤:“你……你敢威胁我……”
“凝霜孝敬您都来不及,怎敢威胁您?不过是怕母亲多往事,提醒您罢了。”
裴老夫人哆嗦了一阵后慢慢镇定下来,她一把年纪不是吓大的,武英侯府落到裴侯爷手中后,能从日渐式微重新走到今日风光的地步,也少不得有她尽心操持的一份力,况且那桩事又不是她做的,若怕,也该是苏凝霜比她更怕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