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出现可能是存着求复合的心思,所以她才纠结,恐惧自己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愫,结果男人这样理直气壮……也是没谁了。
没了他人的大堂内,空空荡荡,麦粟粟的声音甚至有了点小回声,配合着沈厉明本就低沉的嗓音混杂在一块儿。
“你滚……你滚,你滚。”麦粟粟深吸一口气,重复几遍,她就差拉着沈厉明耳朵冲着里头大吼了。
麦粟粟曾经无数次想过自己在沈厉明面前崩溃会是什么样子,但独独没有料到这种,纯粹的气结,无可奈何。
“好吧。”沈厉明站起身,穿好大衣,自顾自说着,他也怕真的惹急了姐姐,“那我明天再来陪你吃饭。”
给你吃耗子药!麦粟粟在心里说着,撸起袖子增加气势,她双手推着沈厉明把男人赶出去。
姐姐这微不足道的力气,沈厉明笑笑任由麦粟粟把他撵出了门外,他的后背被雨点淋湿了。
“我没带伞。”
“关我什么事!”
沈厉明看着面前落下的卷帘门,他摸摸鼻子站在防雨沿下,雨水激起了土腥味涌入他的鼻腔,方才压下的恶心感复发涌出。
用手背遮掩着唇,男人快步离开冲入雨中,直到进了停车的小巷才扶着车顶干呕起来,幸好没弄脏姐姐店门口。
雨水冲刷着地面,把一切污秽带走,沈厉明颓唐地淋着雨感觉清醒不少,他就这样远远看着饭店内一盏盏灯暗下,应该是去休息了吧。
男人又想起姐姐刚刚的表现,就是要这样有生气才好啊,沈厉明欣慰地开了车门,他是再也不愿见到女人露出无望的神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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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二楼,麦粟粟趴在窗口看着沈厉明车灯亮了又很快暗下,怎么回事?
是的,她假装关灯休息而已。
他下车干什么,麦粟粟勉强辨别着沈厉明的动作,男人绕着车子走了一圈然后蹲下检查片刻,最后又向饭店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