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也能光明正大地见岳父岳母了。
率先接到通知的自然是沉奶奶。
老太太正跟姐妹们搓着麻将呢,连着输了一下午,运气不是很好,愁眉苦脸地看着桌上余牌越来越少,早知道就不做大牌了,怕是卡死在对家咯。
“喂,厉明啊,怎么了,是晚上要和粟粟来吃饭吗?”老太太想着,要是能见着乖粟粟,输牌根本算不了什么。
“奶奶,我今年跟粟粟姐回她老家过年。”
“哦,粟粟同意吗?”老太太怕人是自作多情,边说边摸起牌,闭着眼摸了摸牌底,用力一拍,“杠了啊。”
“就是粟粟姐主动说的。”沉厉明着重了“主动”,他坐在车里打电话,密闭空间给他安全感,可以消减做梦的恍惚。
“真的?!”老太太顾不上去摸牌了。
“什么真的假的,最后一张牌了,反正是你的,我们替你摸。”眼瞅着最后一张牌就可以下局,秦家老夫人伸出手去,“哝,发财。”
“胡!杠上开花,海底捞月!”老太太一心二用,听孙子将事情原委说清,又见那张发财,笑得合不拢嘴,爽快摊牌,可不就是十八罗汉单吊一张发财吗?!
粟粟果然旺我们沉家,老太太喜上眉梢。
被奶奶那声“胡”弄得耳朵嗡嗡作响的沉厉明挂断电话,顾不得缓解晕感,又从联系人里面找了个拨出去。
“干嘛,老弟,要约哥哥出来报仇吗?”疤脸乐呵着。
“今年过年,不跟你们出去玩了。”沉厉明语气平淡,克制着。
“哦。”疤脸也没多大反应,不出去就不出去呗,还得特地打个电话来讲,呐,沉小先生你很机车?G,他家小姑娘最近爱看台湾言情剧。
“你不问为什么吗?”沉厉明发誓,他鲜少如此幼稚。
“……”疤脸隐隐觉得徒弟有点不对劲,怎么跟个小孩等夸一样,但仍旧给足了面子,问道,“为什么?”
“因为要陪粟粟姐回老家。”沉厉明扬起眉,真正的扬眉吐气。
“哦哦,见丈母娘。”疤脸笑起来,也为了对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