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这句话的含义其实是我好爱你,连清表达得很隐晦,但连逸最近灵光许多,一下就听出来这层意思,只是他觉得有点恐怖,怎么会有人爱自己的亲弟弟?

连清还在不断往他怀里蹭,勇敢地蹭,不带色情意味,只是想汲取一点儿温暖。

连逸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和不安,忽然发现自己更恐怖,他不也正恬不知耻地爱着自己亲哥哥吗?连清不告诉他,他就装不知道,陪他一起演戏,不一样可耻吗?

接受了自己同样可耻的连逸把指腹放在他胸口那一小块纹着自己名字的纹身上来回摩挲,决定放纵自己一两小时。

他先是把人拉进怀里,贴在自己胸口上,手沿着腰两侧伸下去,停在胯骨两侧不动了。

他做了一分钟心理准备,才让手从内裤边钻进去。这些动作明明他已经做过很多次,唯独这次和哪次都不一样,连逸手上越是毛躁大脑越是清醒,他正打算清醒地肏他亲哥哥。

人一旦决定要爱什么东西就要承受剧痛的后果。就像连逸此刻,他在进入哥哥,明明他是侵略的那方,他却感到疼,身体不断传来阵痛。

连逸把自己的性器深深埋在哥哥身体里,发疯一样往最深处捣,不断捣,捣得他从床上颠起来,像只要飞起来的鸟一样,身体充满自由和美。

他就在这个空隙想到,爱与性都无罪,但同性间的爱与性有罪,兄弟间的爱与性罪上加罪,这是个荒谬的悖论,因为明显制定规则的人才是真正的有罪。

连逸忽然有点明白连清为什么要隐瞒自己,他悄悄地把暗处的东西死死按住,希望自己只看到他的美好。

一场经历十几天空白期的性事激烈得像打架,不过连清觉得做爱就是要激烈些好,一个人身子都进到另一个人身子里去了,要激烈地融为一体了,还有什么比融为一体更能诉说爱呢。

他们做完后连清下了床,赤身裸体地向落地窗走去。连逸的眼睛粘在他身上,看他大腿根上半干的白浊痕迹,看他蓬软的黑发变得湿淋淋,看他脊背和腰肢怎么在灯光里融化。

连清挨着落地窗坐下,把烟灰缸放在脚边,两根指关节处依然夹着一根红酒爆珠烟。

他看一会儿外面十八层楼下的城市挤满人,一颗一颗从城市一头移到另一头。连清小时候趴在地上观察蚂蚁搬家,他觉得人和蚂蚁并无不同,黑漆漆的颗粒状,人的头颅也是黑漆漆的,一颗一颗的,为了生计在城市里背负着比身体重千百倍的东西一遍遍从一头走到另一头。

他再转过头来,目光所及之处就变成暖黄,他又觉得人和蚂蚁还是略有不同,比如他绝不相信蚂蚁会露出连逸看他时的表情,独属于人的表情,陷入爱的表情,他这时候就觉得做人还不错。

“你看过《堕落天使》吗?”连清吸了一口烟,再把烟气缓缓吐向玻璃窗,烟雾遇到玻璃窗又折返扑向他。

连逸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谈起电影,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是演员,没有任何一个合格的演员会遗漏王家卫的电影。”

“我觉得我像金毛玲。”连清忽然说。

金毛玲是谁?莫文蔚还是李嘉欣?连逸只知道她该是个陪酒女,抢人男朋友,无恶不赦败坏伦理道德的,最重要的,这个人可能根本不存在。

“你是男的,还是一个医生。”

连逸这话的意思很直白:你的性别不对,职业更是比她高尚千倍,为什么要把自己比作金毛玲?

连清却说:“这无所谓,男人可以是女人,女人也可以是男人。当我想承受爱的时候我就是女的,当我想爱的时候我就是男的。”

连逸看得出连清是个无所谓的人,不然他不会堂而皇之地和亲弟搞在一起,可连逸足够聪明,他很快思考到下一层意思即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