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移到下面,含住一颗乳粒在唇舌间玩弄。
实际上连逸从来没觉得连清有多爱他,连清太分裂,外面是火,里面是冰,连逸只以为自己是一个普通同性恋看对眼的人而已。可一个不爱他的人怎么会把他的名字纹在自己胸口?连逸这才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他一样,一丁点喜欢都要说出口,没受过伤害的人才口无遮拦,世界上还有种爱叫沉默的爱。
“疼吗?”他摸摸那片泛红的胸口,这次不带一丝情色意味。
连清靠着他,被高温水汽蒸得头脑发晕,也被刚刚连逸的舌头逗弄得发晕,迷糊间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以为连逸问爱他疼不疼,那的确是很疼的,像一身沸腾冒泡的血逐渐冷却结冰,最后甚至连骨头一起冻裂,被扔进白雪茫茫的北极。
他多思考了几秒才发现连逸问他纹身疼不疼,纹身本身自然也是疼的,可当带着墨水的尖锐机器刺进他胸膛时他又觉得幸福,他等待这么多年无非就是等这样一个机会,爱与被爱的机会。
连逸一手抱着他的腰,一只手伸去浴缸边拿沐浴露,把水放干净后才细心地打好泡沫给两个人涂满。
“清清,小清?”连逸看着一身泡沫的连清,胡乱叫他:“哪个是你小名?还是别的?”
连清看了他一眼,今天下午阴郁的心情扫了大半,脸上不由自主露出松动的表情:“哪个都行,我妈以前喊我清清,可是你这样喊好奇怪。”
“我不管,你喊我小逸我也要喊你小清。”
连逸拿起淋浴头,调好水温,浇了连清一身。
等把两个人身上的泡沫都冲干净后,连逸拿起旁边的干燥浴巾给连清和自己擦干,连浴巾带人一起裹在自己怀里,抱着回了卧室。
连逸觉得自己遇到连清这短短几个月里变了很多,不再那样没心没肺,开始渐渐体会到爱人的滋味,时而如履薄冰,时而被太阳炙烤。他和连清躺在连清卧室的大床上,连清不嫌热似地紧紧贴着他,他把手悄悄滑到连清胸口的位置,决定自己也要去纹一个连清的名字。
41.
连逸最近忙得紧,电影制作周期已经结束,他和程新一被王导叫去观摩了成片。连逸看着自己半年多前饰演的精神病人,陌生得仿佛在看另一个外人。
里面有一场血腥的自残戏,连逸拿一把小刀发疯地在自己胳膊和大腿上划,鲜血从皮肤里渗出,很快便像瀑布一样蔓延整条胳膊。连逸一边皱眉一边夸制作:“后期挺棒,表现力不错。”
王导在靠在椅子上,举着一个装咖啡的纸杯,喝了一口,说:“我考虑了一下送威尼斯,过几天我飞去泰国求个签,祈祷拿奖。”
连逸是看好王导的,他的作品基调在国内向来独树一帜,像雨天的夜晚,充斥着沉闷潮湿与恐惧。只可惜树的是大众最不喜欢但国际电影节喜欢的类型,偏偏连逸总和这类电影结缘。
王导放下咖啡,点了根烟,烟草气息很浓,和屏幕里泛着幽绿灯光的房间诡异地混合起来。他吸了一口这呛人的烟,眼睛盯着屏幕,说:“我拍这个是想发掘背后的世界,这样的人可能有千千万万,戴着面具活在普通人的世界中,藏在人群里,每天和我们擦身而过。我拍的不是猎奇,只是一个普通人背后的世界,我们要看看背后的世界。”
一百二十分钟的电影终于完整地播完,王导捻灭烟头,站起来亲密地拍拍连逸和程新一:“我的两位演员这次都很棒,期待下次合作。”
临走前两人朝王导鞠了一躬,王导客气地送他们到门口,倚靠门框朝他们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