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受旁的伤?”他重叹一气。
她只?摇头,仍旧看?向旁处,“没有?。”
“那就一道去衙门吧,把此间这些事做个了结吧。”他只?能道。
她低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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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他陪她坐在?马车里,她只?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不抬头跟他对视,也不主?动?跟他说话,不知道的还?他这做夫君的,同?她有?什么仇。
只?有?在?他半闭起眼睛稍歇的时候,才察觉她从眼角里,偷偷打量他一眼,但也只?一下?,就飞快地?收回去,不再看?了。
滕越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便也不再同?她言语,只?摸了摸她的手,她的手又僵又凉。
他也不理会许多,只?将她拉到了身侧来。
她起先还?似有?些抗拒,后来又不知自己?琢磨了些什么,便顺着?他的力气坐了过来。
滕越便也不同?她细论,只?用自己?的大氅将她裹了,把人裹成了一个毛粽子,只?露了个倔强的小脑袋,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坐着?。
滕越忍不住真要气笑了,但一想到方才那对她下?杀手的,正是她自己?的亲叔父亲婶娘,忽的不知道她父母皆过世的这几年,她是怎么带着?一家老少过来的。
男人眸色不禁和软下?来。
他方才也见到了沈修,不过还?没来得及听沈修,将打听来的她的事细说。
邓家所在?的镇子距离金州城稍有?些路程,不过滕越没得让身边这个人去击鼓鸣冤,便找人替她把事行了。
知州见是他带人前来吃了一惊,连忙请了他入内小叙。
滕越只?好把她留下?,“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听见了吗”,他跟知州进去说了话。
邓如蕴见到了被?五花大绑的自己?的叔父和婶娘。
她想了想,同?他二人道。
“诚如姑母所言,我们这一家人把脸面扯到如此地?步,确实再没什么好看?的了。”
她问二人,“若是叔父也不想进衙门,我也不是不能罢手。”
她这么说,郑氏眨了眨眼睛,“你、你真愿意?”
邓如蕴自然也是有?条件的,“我愿意,但首先,你们要把我家的东西俱都还?给我,其次,发?誓再不相扰,最后,我要你们搬离老家的镇子,再不回来。你们若能应下?照做,我今次便不再追究。”
叔父到底是父亲的亲弟弟,父亲在?世的时候虽然气他,却也总是心软,病重后神志不清的时候,还?曾声声唤起他的名字,好像那个最亲的手足兄弟还?一直在?身边,从不曾决裂离去... ...
邓如蕴愿意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他们肯答应,想来父亲也是愿意的。
她这么说,郑氏明显意动?了。
今日?这些事,虽然发?展的和她想得都不一样,但最初的筹谋、迷药、薛登冠那些,却都是她算计来的,她心里虚的很。
她不由去看?邓耀成,可邓耀成却只?冷笑,他恨恨看?向邓如蕴。
“你不必在?这发?善心了。你们家这些年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从我手里打拼出来的?我多番给你机会,只?要你肯认我这个叔叔,今日?呢?你是怎么害我们的?见官就见官,到底让知州老爷断一断,是我有?罪,还?是你这做侄女的也该死!”
这一句,彻底将邓如蕴那点犹豫的心思说没了影。
她说好,“那就如叔父所愿吧。”
邓如蕴再无多言了,但郑氏却有?些急了。
她见邓耀成不愿意,只?能自己?叫了邓如蕴。
“你告我们,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就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