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新药还要不要继续制售,是就这么?甘心输给研春堂,还是再想法子与他一搏,就成了最?紧要的问题。
偏偏研春堂仗着秦王府盘踞陕西各地,将新药迅速向下面的府县售卖下去。邓如蕴这边的销路直接被堵了个一干二净。
秦掌柜每日捋着心口喘不过气来。
“偷咱们的方子,还压咱们的价格,但凡白六爷在此主?持公道,他们怎敢如此嚣张?”
这话说得邓如蕴默然思量了一阵。
滕越是带兵打仗的人,经商一途没有更?多经验,但他问了邓如蕴一句。
“研春堂依仗的是秦王府,此番占据的也都是秦王藩下陕西地界,蕴娘有没有想过,把药卖出陕西去?”
他问过来,邓如蕴抬头向他看去。
“我正?有此意。”
研春堂可以凭借自己多年势力,把陕西的药市都占了,但时疫却不只是在陕西传播开来,也有往东往北,往各地蔓延之势。
她缓缓开口。
“我要把药,卖去河南、直隶,乃至京城。”
突出研春堂和秦王府的重?围,她倒是看看,研春堂还能怎样继续仗势欺人。
她这话一出,滕越就应声道好。
“你只管制药卖药,我来给你保驾护航。”
他两人说话,直把秦掌柜说得浑身都燃起了气力。
东家要把药往省外卖去,将军要派兵沿途护航,这简直再好不过了!
不过他倒是提了个问题,“那?样成本会否太高,若是研春堂也往外卖,又靠着家大?业大?继续压价,咱们恐怕还是要为难。”
他这话还真就说对了。
邓如蕴这边,刚刚将成药想省外销去,研春堂就立时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