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坚实的臂膀、强劲的力道、熟悉的气息,邓如蕴被抱进一个滚烫的怀中?,她略喘了?两口,平息了?三分。
“你?怎么没回去?”
她搞不清他是没回去,还?是又回了?来,但漆黑的房间?里?,几乎半点光亮都没有,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
“蕴娘,我想你?了?。”
这一句,像是在风雪里?走了?一整夜的人,敲响了?归途的门?扉。
它咚咚地?叩响在邓如蕴的心?门?上。
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说一句推拒的言语。她就这样安静地?任由他抱着。
滕越本来确实听着她的话回了?家,可他回到了?他们的柳明轩里?,但看着满室的空荡,心?里?又一阵阵发慌。
他睡不下,只能又回到了?她院里?来。他原想就站在她床边看看她就好,不想她却醒了?,又撞进了?他怀里?来。
此刻,她由着他抱着没有半分推拒,滕越反而怔了?怔,但下一息,他直接将人想怀里?紧了?过来。
邓如蕴有一种?要被他嵌进胸膛中?的感觉,可她还?是没说什么,就顺着他这力道,伏到了?他的胸膛前。
无月的夜,暗黑从每片砖石的缝隙里?钻出来,将人的视线全蒙在黑暗的幕布里?。
可这炽热的男人的胸膛,却像是黑暗里?的火把,将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部照亮。
他们虽然早已有过比此刻更?加亲密的过去,可彼时她只是他临时的契妻,或许亲密却始终隔着那张契约。
然而此时,那所谓契约早已被一簇火烧成了?灰末,他们之间?再无任何相?隔,只就这样紧紧地?相?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