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蕴还想问下被殃及一身墨汁的某人,要不要先擦一下鼻梁上的那滴。
可她还没?开口,他就?已经道,“我去那边清洗一下。”
说着垂眸从旁离开了去,他莫名地沉默,一连几?日皆是这?般。
但晚间邓如蕴说自己不用人守夜,让他回到亲兵的院落安稳去睡,他又不肯,只一味霸占着外?祖母晒太阳的竹榻。
有一日他忘了搬出?来?,外?祖母站在院子里,看着树下的空荡,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儿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他这?才脸色微红,连忙把外?祖母的竹榻搬出?来?。
但到了晚间还是要搬回她房里去。
他奇奇怪怪,邓如蕴却也没?有闲暇管他。
这?会试药有了初步的成效,她立时提笔写了封信,把调整的药方同试药的各种结果?,一并写了下来?,厚厚写了好几?页。
滕越来?的时候,见?她写的认真,给她倒了杯茶端过去的时候,才开口问了一句。
“这?是给谁写的信?”
写这?么多页,那得是什么重要的人?
邓如蕴没?抬头,只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