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问来,滕越还是?没回答。
孔徽还要再说什么,他却摆了手。
“我先回家了。”
*
柳明轩外。
夜都深了,滕越回来的时候,却看到了自己的妹妹滕箫。
“你在这做什么?”他问她?。
滕箫眉眼低垂,嗓音哑着。
“我睡不着,我来守着嫂子,我怕她?走... ...”
这句话只把滕越说得?眼眶热了起来。
他说“她?走不了”,“你回去早些歇下吧。”
但滕箫却近到他身前来。
“哥,你能不能好好跟嫂子说说,让她?别走!要是?没有嫂子,我只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
这话每一个字都贴在了滕越心上。
他心口收缩着发疼,只能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安抚她?。
“你放心,哥哥不会让你嫂子走的。”
有他这句,滕箫连连点起头放下心来,这才又依依不舍地看住了柳明轩一眼,回了自己的院子。
滕越则进到了院中。
房里漆黑,丫鬟说夫人睡下了。
往日他回家晚了,她?还会给他在房门口留一盏小灯,今日滕越推门走进去,里面漆黑无底。
她?连灯都不给他留了,只有房中轻轻的呼吸声,还听得?到她?没能离开。
滕越自己点了灯,先到内室门口看了她?一眼,见她?背身躺着,似是?睡着了的样子。
他默然看了她?几?息,先换了衣裳净了手,然后拿了瓶药坐到了床前。
药不是?她?亲手制的,她?要走,连房中在他的要求下换上的她?亲手制的药,也都被她?又换了回来。
滕越看出了她?要走的决心,可她?先前给他的理由,他不能答应,也不肯相信。
他用食指挑了些药,将她?从床榻里面揽了过来。
她?仍旧闭着眼睛没有睁开,被他咬破的嘴唇却红肿了起来。
男人把手指上的药,轻轻擦到了她?唇上,温热的指腹贴着她?冰冷的唇,把药擦过,他看着她?,不由地俯身低下头去,忍不住呼吸着她?的气?息,将自己的唇也贴了上去,
她?羽睫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却都不肯睁开眼睛看过来。
滕越只想再咬上她?的唇,却也舍不得?再把她?弄疼,闷了闷才开口。
“我知道你没睡着,如今连话都不想同我说了吗?”
他这般问过去,才见她?睁开了眼睛来。
她?甫一睁开眼,滕越直接将人抱坐了起来,就?抱在他身上,就?拢在他怀里。
夜深了,白日里的喧嚣散去,只有宁静闪烁在床边的小灯里。
滕越也没了白日里控制不住的恼怒,他的无奈无措如同深渊的冷水将他淹没。
他把妻子抱在怀里,手下轻轻摸索着她?的臂膀,如从前一样,习惯地用鼻尖蹭在她?的脸颊上。
他的声音充满了低低的恳求。
“我们之?前在沈家那会,不是?都说好了吗?你有什么事?情,第?一个告诉我。”
他贴着她?的脸颊问过去。
“一定有什么事?对不对?你告诉我,偷偷告诉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来替你摆平。”
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替她?做,她?只需要告诉他就?行?了,而不是?就?这样将他推离推开。
他臂膀收紧了些,将她?更往怀中拢来。
以前没有她?的日子,怎样都无所谓,可如今,她?几?日不在他身边,他都觉得?生活寡淡得?度日如年,他在外面办差,每日醒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