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这细微到近乎没有的脉搏,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她不是个正经的大夫,只是个药师,眼?下邓如蕴把带来的药都拿了出来,先让红叶化?开两颗给杨尤纭服了下去。
可怜她连吃药的气力都没有了。
人始终没有醒来,邓如蕴又?给她擦了些药在穴位揉搓也无用。
她不由地摇了头。
“这不成。我虽然还有药能替她暂时稳住,可不能正经就医,她在这院中还是活不下去。”
她见杨尤纭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这样平平躺着,晓得她不可能自己?逃出去。
她叫了红叶,“还是得想法,让杨家把人接走才行。”
除了杨家,杨尤纭还有谁能依靠呢?
红叶脸色难看至极,“杨家门前有王府的守卫,二夫人又?带着表姑娘出城去了,我就算是把信送给了老?太君和大夫人,她们能不能信,能不能为?了我家姑娘来王府要?人,我也不知道?。”
王府既然想让杨尤纭死,怎么可能杨家人随便说两句话,就让她们进来?
除非是杨二夫人这个做母亲的,为?了自己?的女?儿肯豁出去,不然谁能替她豁出去。
可杨二夫人在大慈恩寺,不在城中。
两人说话间的工夫,外面竟然有了杂声,红叶警惕贴窗听了过去,脸色变了一变。
“那朱霆广回来了,他说不定会来看我们姑娘一眼?,看她死透了没有... ...”
她说着,拉了邓如蕴,“我们这些人随着姑娘,是生是死都没关系,但不能祸害了您。您快随我来,我送您出府!”
那朱霆广不是善人,邓如蕴也不敢犹豫,只把自己?带来的药都给杨尤纭留了下来,就随着红叶出了砚山王府。
途中险些被人发现,连着被人追了两道?门,待仓皇逃出了府去,两人都已经满身冷汗。
被王府里的人察觉出了些许的动静,之?后怕是更加不易进出。
邓如蕴看着红叶,见她脸色灰白,突然转身向她行了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