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 ...”
下面的话不用沈言星再说,林老夫人已上前叫住了滕越。
“施泽友这是?在替大太监的侄儿?做事,我?们同他多?年不相干了,但你此刻若是?出现在他脸前,岂不是?又被他看到?他想起同咱们滕家的旧仇,又把吴家的这笔账也同你扯起来,再到那大太监脸前告你一状,往后这路,咱们可要怎么走?!”
林老夫人这些?年最怕的莫过?于此。
从前只一个施泽友,就害得她家无宁日,长?子和丈夫都在被打压中前后死?于非命,若非是?施泽友自己也失了势,滕越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立军功而?上。
可滕家眼?下还没完全站稳脚跟,这施泽友又巴结上了大太监。
林老夫人是?知道?他在巴结大太监的,却没想到,已经到了给大太监的侄儿?私下卖命的亲近程度。
如此这般,但凡被他抓到一点滕家的“过?错”,滕越岂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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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夫人额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孔徽和王复响他们带人过?去不成吗?”
滕越默了一默,他说孔徽的人刚借出去给他本家兄弟,一时叫不回?来,王复响的人更是?远在宁夏。
“他们身边此刻都没什么得用的人手,但是?娘,我?有。”
他转头,看住了自己的母亲。
林老夫人却不由扯住了他的袖子,“可你不能去!”
房内血腥味与药气并存,汹涌在每个人的呼吸之中,烛光燃烧着这浓郁而?汹涌的气味,仿如也染上了一抹晦暗的血色一般,明灭不定地闪着幽光。
邓如蕴抬头,看到滕越半垂着眼?眸笑了起来。
眼?帘之下,他眸光映着幽暗的火烛颤动。
“吴老将军乃是?功臣忠良,我?们这些?戍边武将,若没有他改良的火器,不知要吃多?少败仗,又丢掉几回?性?命。
“如今他被权势迫害,阖家命途不保,有人为他上书,有人护他回?乡,我?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但今日我?知道?了,我?还亲眼?看到沈言星为护着吴家遍体鳞伤,而?吴老将军一家人在这寒夜里?生死?未卜。
“若是?我?此刻只想着自己,放任那施泽友杀害吴家全家,我?同那姓施的还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