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这样的行动,也多多少少将殿下手中的力量暴露了出来。若是你还活着,这代价付了也就付了,但当时我们都觉得你已身死。有一日,我试着劝殿下收手,他却说,他还没有见到你的尸体。没有见到,怎么能收手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你是生是死,殿下他亦是不能确定。”

“将你确切的消息递到案前的时候,殿下……”甘勉张了张嘴,似乎在斟酌措辞,最后只说道,“他流了血。”

顾凭垂着眼睫。

车轮轧过凹凸不平的石板路,时不时地就摇晃一下,随着马车的颠簸,车帘时开时落,外面的灿烂的晨光不时闪进来,让他的侧脸好几次看起来,都好像透明了。

那种透明,还有他那沉静的,看不出一丝情绪的面容,让他整个人仿佛渺远极了。

他始终一言未发。

*

已是深夜,陈晏一个人坐在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