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作所为,他也了解得一清二楚……只是,那人与顾凭术相近,心性却截然不同。

想到这儿,沈留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顾凭正在垂眸沉思。

他可以肯定,这个青君,或者说隐帝幼子,是一定会出手襄助南疆王的。

如果说郑旸只是让他郑重以待的话,那么这个人完全是有些让他感到警惕了。毕竟,这是一个连当今帝王都视为心腹大患的人!皇帝坐到这个位置,所见过的人杰不知凡几,这个人能被他看得这么重,绝不是轻易就能对付得了的。

他忽然听见沈留道:“殿下来了。”

陈晏来了?

顾凭抬起眼,却什么人影也没看见。再往身边一看,不过瞬息的工夫,沈留竟也不见了。

他笑了笑,想,确实,以沈留的身手,他若是想要消失,恐怕谁也找不到他。

过了一会儿,陈晏从曲廊处走过来。

顾凭跟着他走入殿内。

陈晏伸出手,轻轻将他拢进怀里,手指摁了摁顾凭的额角:“头痛了?”

“嗯,有点。”一想到这么一个危险人物,现在正站在南疆王的身后想方设法给他们挖坑,这脑袋能不痛吗。顾凭闭着眼,静静地靠在陈晏怀里,问道,“殿下,你跟他交过手吗?”

“没有。”陈晏淡淡道,“朔阳城破的时候,我年纪尚轻,没有在那里。而且……他退得很干净。”

顾凭知道,这个干净指的便是,此后这些年,隐帝幼子再也没有打出自己的旗号,明着跟任何人对上,甚至连这个人还是不是真的存在着,到现在都成了谜团。

陈晏垂下眸,望着他微微绷紧的眼尾,轻轻吻了吻:“不必多想,静观其变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