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一瞬间,他想过这些话到底该不该说,但是他看着胡烈天,又觉得这不是他该纠结的事。说不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大哥想不想听。如果他大哥不想听,那他就一样当没这回事。
孟三娘仔细检查了一下纸页,道:“就是一张普通的纸。”
胡烈天沉默了一会儿,道:“烧了吧。”
孟三娘不再多说,将纸条放在烛火上引燃。
胡烈天:“这些事,以后都不用提了。”
这就是摆明态度了。众人齐声道:“是!”
入夜,一个人悄悄溜出西寨。当他停在满连泰的门外等候召见的时候,更漏正落下第三声。
月光落在门帘上,一痕一痕的银白。下一刻,门帘被拉开,一个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进去。
满连泰披了件衣服,挥挥手屏退左右,然后道:“说吧。”
仇义低下头,将这些天从劫宝被俘到从县衙逃回来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其中,那日清早在县衙地牢偷听到的谈话,尤其是顾凭说的,若是发现有满连泰的手下,就都给杀了,他说得一字不漏。
满连泰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异样,他顿了顿,缓慢地问道:“还有其他人听到吗?”
仇义立刻道:“五哥,那时候他也醒着。还有阿康,他们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