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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都是赵长起忍不住来跟他念叨,陈晏在他面前,从来不会去提。
赵长起:“殿下说了什么?”
“说他的弓马骑射都是陛下亲手教的。”
赵长起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半晌,他开口道:“这些事,便是对着我们,殿下这些年也没再提过。”
陈晏不提,赵长起其实很能理解。已经不复存在的东西,已经彻底易改的人心,再想起之前那些温情的时候,应当不会觉得安慰吧。连他有时候看着皇帝对待陈晏那些的手段,再想想之前那些事,也会觉得讽刺,觉得没意思透了。
他缓缓道:“殿下小的时候,陛下对他是很疼宠的。那时候,人人都说陛下是个慈父。”
当然,皇帝现在也是慈父,只是慈的对象换人了。
“只是后来,殿下的母妃被废……然后又出了抚宣王反叛的事。”赵长起说到这儿,声音有一丝艰涩,他叹了口气,“从那之后,陛下待殿下就成了如今这样。”
这些事,顾凭大概知道一点。
陈晏的母亲孟采英,当年是皇帝还是诸侯王的时候迎娶的正妃,后来因为魇镇之事被废。皇帝从她宫中挖出偶人后,虽然大怒,但并没有赐死她,而是令她迁居别宫。
有很多人说皇帝之所以手下留情,是因为抚宣王孟恩是孟采英的叔父,当时正在镇守重镇延郡。皇帝此举,意在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