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顿了顿,也知道匪夷所思,但还是说:“他还有脉搏。”

还有脉搏,只是那脉象极其,极其的微弱,甚至寻常人根本探不到……就像蜡烛燃到最后,最细微的那一丝火线,不知道会不会在下一刻就彻底熄灭。

陈晏捏着那张纸,静静地看着……过了很久,他忽然低下头,一抹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下,滴在纸页上。随之落下的,还有一滴滴透明的水珠。

被染得血迹斑斑的纸上,墨迹洇开,一片斑驳。

五日之后,顾凭的身体回到了凤都。

赵长起也赶了回来。他还带来了一封密信,是姜霍让他交给陈晏的。

信上说,他之前便隐约察觉到,顾凭的来历有异,按说此番命断,合该回归前尘;但前日再算,却发现那魂非去非留,似乎与天地间还隐隐地有着联系。这情况甚是古怪,像是某种异术。

赵长起拧紧眉:“他这意思是说,有人给顾凭下了咒?”

话音刚落,他对上了陈晏的眸子那双眼,似乎在陡然间雪亮异常!

忽然,一道光闪过赵长起的脑海

南疆。

他站在屋外,看陈晏冰寒着脸,拿出两个瓷瓶放在顾凭面前,冷冷道:“你自己选一个。”

……还有甘勉的声音:“那两个瓷瓶里,装的都是鸳盟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