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没有出声。
这诏令内容,措辞一份比一份严厉,先是历数了孟恩被反映上去的过失,然后要他谁也不准带,速速独身前往凤都。
顾凭拧了拧眉。
他对皇帝的印象,是一个将自己的喜和怒控制得滴水不漏的人。哪怕动了杀心的时候,他也很少会疾言厉色。可是看这诏令,分明就是对孟恩厌恶至极!
任何人看到这诏令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根本不是要召他去解释澄清的,而是要对他动手的。
怪不得,孟恩当年迟迟没有动身。
一则,是有董敬这些一早就被埋在他身边的内奸,不断地告诉他这诏令有问题;二则,哪怕诏令是真的,孟恩也不能动,他也不敢动。这样满篇昭然要处置他的诏令,就算他封令进入凤都,最大的可能就是皇帝顺势收缴他的兵权,或者干脆把他扣下或直接赐死……
在这样的怀疑下,孟恩当然迟迟不动。
顾凭盯着资料上的一页:“当年负责给孟恩送诏令的人,都死了?”
护卫肃然道:“是。陛下三次下诏,共三名使者,其中一人举家搬迁时遇匪,两人是暴病而亡。”
顾凭道:“这诏令有问题。”
他说:“我怀疑,送到孟恩手上的诏令,是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