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涛骇浪席卷在岑劫的灵魂中,澎湃喷涌的可怕力量将他的理智吞得片甲不留。他紧紧咬着牙关,额头青筋暴起,那双一向冷漠得好似不会被任何事物所动的双眸,此刻全然被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与不甘所充斥。
他再也克制不住,重新握住了许青岚的手腕,这次力道大得好似要将许青岚的骨头捏碎一样,神情中带着不允许许青岚再在逃离的浓厚偏执。
许青岚实在不知道这个主角受发什么疯,他想要挣脱岑劫的束缚,但自小就在邹肃风助理的武力镇压下长大的岑劫,身手虽一直比不上邹肃风那个来历不明,但绝对干过刀尖舔血勾当的助理,想要制住许青岚还是容易的。
许青岚被岑劫强硬给拉进了资料间,岑劫将公司大型复印机上的文件全都挥开,然后将许青岚拦腰抱起来,让他坐在复印机上面,双手将许青岚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之间。
看着他的神色复杂,无比痛心又失望地质问道,“不管别人做的再过分,对你再坏,你也不会生气是吗?”
大型复印机的长宽高都在一米多,重量在一百千克以上,坐在上面冰冰冷冷的,还被莫名其妙的岑劫给堵的动弹不得,许青岚真是难受至极。
他体力上反抗不了岑劫,便张了张嘴想要让岑劫放开他,但又想起自己现在是个哑巴的人设。
为了不暴露身份,许青岚最后只能无奈地闭嘴,视线通过隔间的门,看向会议室里,希望关敦和关迮秋能别打了,先把他从脑子不对劲的岑劫手底下就救走再说。
而这副姿态落在岑劫的眼里,就是许青岚不仅抗拒着自己,还关心着外面那两兄弟,极端的愤怒将岑劫淹没,他的大脑发出一片嘈杂的轰鸣。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卑微,这样软弱,这样任由男人欺凌也不发一点脾气。
“那这样呢,这样也不生气吗?”岑劫那双黑得带着一点非人感的眸子盯着许青岚,他用力撕扯开许青岚的衣襟。
精致的锁骨和细腻的皮肤被暴露出来,坐在复印机上的美人的打扮,是造型师按照他日常家居的要求设计的。
颜色淡雅,布料轻柔的碎花连衣裙,贴合着美人纤秾合度的身体,他举手投足之间的神韵温婉而贤淑,散发着十足的人妻感与母性光辉。
让人想起迎春花于微风中绽放,母亲带着孩子在草坪上铺展开一张浅蓝格子的布,然后将手编竹篮中的水果餐饭一一拿出摆放的场景。
然而这样好似白莲一样静静盛开的成熟端庄美人,衣衫却即将在比他年纪不知道小了多少的男人的手中逐渐破碎,月华般散发着淡淡光泽的肌肤若隐若现间,带着一种极致凌乱而暴-虐的美,让人心生怜爱,又就让人邪意更胜。
许青岚慌乱地转身躲避,这次的裙子不像上次在关敦奶奶寿宴上那样紧身,以及之前更衣室里硅胶扣子不断崩裂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所以这次他干脆就没有穿戴硅胶了。
反正他的胸肌也不差,穿着裙子也就将将就就看,不会让人起太大疑心。但如果现在被岑劫发现了,他可就说不清了。
然而岑劫根本不肯放过许青岚,瞧见许青岚背对着他,准备从复印机上下来,于是用力摁住许青岚的腰。
许青岚便失去平衡,就这样以上半身栽倒在复印机上,胸脯紧紧贴着扫描平台玻璃的,趴着的姿势定住了。玻璃的冰冷刺-激着温热的皮肤,许青岚忍不住发出一丝微弱的低吟。
不知道何时,是许青岚自己还是岑劫触碰到了开关键,机器启动着发出唰唰的声响,一张又一张印着许青岚胸部的图片,像是造雪机喷出的雪花一样,在出纸槽不断地堆积,又因为过多,最后放置不住,霎时间洒落了一地。
满地的黑白图像灼烧着岑劫的眼球,许青岚刚才发出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