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四郎、沈都督和卫大哥都是我的朋友,朋友难道不应一视同仁,还要分三六九等吗?”

“卫大哥如此这般故意找茬,到底是为什么?”

“自是因为……”

难道要说他吃醋,他在意,他疯狂嫉妒她和齐宴从小一起长大,他们是青梅竹马。

难道要说他嫉妒沈璃没有婚约,婚事能自己做主。

难道他要说只是气她送自己的礼物和旁人的一样。

气她只当他是朋友,在她的心里,他和沈璃和齐宴并无不同。

但裴若初说不出口。他又想到成婚当天季明瑶说的话,她让自己为她寻郎君相看。而他知晓不论是齐宴还是沈璃,都比他更合适,没有所谓的大业,没有对母妃立下的誓言。

他就是疯狂嫉妒,疯狂吃醋,快要将自己逼疯了。

裴若初颤抖着握拳,只是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心中的烦闷、痛苦全都被压下,他再次戴上了那张温和的面具,当那个光风霁月,无悲无喜的太子殿下。

“殿下快说,赶紧表明心意。”慕晴见太子说话又只说一半,后又干脆抿唇,一言不发。

方才那同齐宴争抢的勇气哪去了。

慕晴心急如焚,紧张得使劲抓住兄长的手臂,“殿下,快说出来,说你在乎季娘子,说你倾慕她!”

慕风瞪了妹妹一眼,一把拍掉慕晴的手。

其实他内心矛盾,既盼着太子不再压抑本心,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又担心太子不顾一切,担心他为了季娘子放弃大业,他隐忍了整整十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

他不能只想他自己,还有丽嫔娘娘,太子殿下的母亲。

裴若初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仍是唇角含笑。“没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