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瑶尽量维持表面的平静得体,“陆文瑾我告诉你,我不会因为季家的门第低,便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觉得在世子面前就该低人一等。”
她和裴若初相识七年,长公主始终对这门亲事不松口,如今突然答应定亲,不过是因为季家出事,想赢个好名声罢了。
当年长公主嫁入鞑靼和亲,在鞑靼蛰伏多年,牺牲十年的青春换了燕国的和平,回朝之后,以二嫁之身嫁给了平南侯次子陆平宴。
正因如此,长公主的地位高于燕国历代任何一位公主,不仅食邑远超其他的公主皇子,就连圣上每每拿捏不准的国家大事,也会宣长公主入宫商议。
而陆平宴在立下军功后封为镇国将军,一等军侯。
人一旦坐拥了至高无上的财富和权势,便需要好名声来锦上添花。
而长公主选择在季明瑶的父亲出走,母亲病重之时答应定亲,在季家亲朋好友纷纷远离季家之时,陆家却挺身而出,长公主也在京城中赢得了一片赞誉之声。
季明瑶看得通透,只怪自己当初没能看清陆文瑾的真面目,始终相信他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男儿。
也是她将这七年的感情看得太重要,更可怕的是从一开始她便将陆文瑾当成了自己未来的丈夫,不断暗示自己会嫁给陆文瑾。
如今她栽了这样大一个跟头,血泪般的教训教会她明白人心会变,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天长地久的感情,陆文瑾更不可信。
而此刻陆文瑾的沉默证明她的猜测都是对的。
定亲果然另有目的。
这段感情并不纯粹,不是她想要的。
季明瑶突然觉得很累,疲累不堪,缓缓闭上眼睛,“瑾哥哥,我累了,或许我们都应该冷静下来想清楚以后该怎么办。”
陆文瑾的脸白一阵,红一阵,定亲之事确是母亲为了赢得好名声才松口答应,都被季明瑶猜中了,也知她素来聪慧,什么都瞒不过她。
见季明瑶不哭不闹,甚至连一句争辩的话也不愿多说,他熟悉季明瑶的性子,这是对他彻底失望了才会如此反应。
陆文瑾急忙解释道:“阿瑶,但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我爱你。这辈子早已将你当成我的妻,我非你不娶。”
季明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她看向陆文瑾,觉得自己好像从来从来都看不透他,他一面与别的女子厮混,一面说爱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看不透他,自己磋磨了七年的青春,竟是为了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季明瑶厉声道:“别逼我说难听的话,请陆世子下车。”
陆文瑾出身便是高贵的镇国将军世子,是文武双全的天之骄子,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旁人从不敢逆他的意,哪里被人如此对待过,季明瑶多番拒绝,甚至当面赶人,只觉受了奇耻大辱。
他激动地握住季明瑶的手腕,“从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后来祖父喝醉了定下婚约,尽管只是随口一说,我却已经欣喜若狂。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努力说服母亲同意我们的婚事,只因你一句不喜欢,我便不碰那些侍婢,即便因此被人耻笑,我也心甘情愿!而你永远都是那副高高在上清高冷漠的模样,高兴了便对我笑,不高兴便甩脸色。季明瑶,我陆文瑾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
“我要定了你!”
他不顾季明瑶的挣扎,强行将她禁锢在怀中。
自从那日酒后,他尝过男女情事之后,陆文瑾便知晓了其中的滋味,尤其是对季明瑶,他明白自己是喜欢她的,虽然她总是对自己态度冷淡,冷漠疏远。
但男人的本性如此,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心痒难耐。
尤其是方才在荣宅中宽衣解带之时,后院却突然着火,他只能强行将那团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