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季明瑶弯了弯眼眸,“多谢堂兄赶来解围。”
季兰辞低头轻咳了一声,苍白的脸色上泛起了一丝红晕,“明瑶,对不起。”
“哦,堂兄说的是那件事啊,我本也不是为了帮你,堂兄不必道歉。”
她是为了阿弟,也是为了让自己的命运不会一直被人摆布,她以为季兰辞说的是他授官一事。
但季兰辞其实说的是他为了父亲而放弃为季明瑶出头,他一直因为这件事良心不安。
他突然很认真地说道:“错了便是错了,是我对不起你,阿瑶,你骂我,打我罢!”
季明瑶自己也是满腹的心思,她并未注意到季兰辞心事重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也是心不在焉,半响的沉默后,将身上的大氅交还给了季兰辞,
“堂兄的身体一直不好,一遇雨雪天气便会咳疾,堂兄还是自己披上吧!”
季兰辞用那满眼怜爱的眼神看着季明瑶,寻常女子出嫁,自是满怀欣喜和期待,哪似季明瑶这般,心事重重,眉眼间尽是忧郁。
陆文瑾并非良配,可季家却无一人敢与之抗衡,就连他自己也成了忍气吞声,瞻前顾后的懦夫。
无力改变季明瑶跳火坑的结局。
他心中郁郁,犹豫了半天,这才鼓起勇气对季明瑶说道:“听说兄长送婶母回金陵探亲,明日明瑶妹妹可否准许我以兄长之礼送妹妹出嫁。”
季明瑶怔了片刻,见到季兰辞那温柔的关切的眼神,点头道:“好。”
季兰辞满脸喜色,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他想为季明瑶做一点事,为自己曾经的软弱无能赎罪,尽力去弥补她。
只有这样做,他心中的愧疚才能减轻一些。
季兰辞欣喜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却正巧碰到头戴兜帽,深夜回府的季乐瑶。
出了镇国将军府后,她便辗转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用四十两银子从胡太医的徒弟口中买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陆文瑾在白马寺遇刺,那行刺他的凶手就是季泽川。
难怪季泽川连夜出城,而巧的是季明瑶的祖父也病了,季泽川这根本就是畏罪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