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他赔个夫君,那他便会为她引见合适的郎君相看。

便代表他和季明瑶彻底划清界限,今夜应该是他与季明瑶最后一次见面了。

季明瑶微微蹙眉,心想他为何突然提起要给她介绍郎君的事。

她突然想到昨晚为了躲避沈璃的搜捕,他们破不得已躲进浴桶中。

而今日他提及为自己介绍相看的郎君,定是怕自己缠上他。

季明瑶又羞又恼,狠狠瞪了他一眼。

裴若初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怎的还生气了?

不是她昨晚说让他赔一个夫君的吗?

女人还真是善变又让人捉摸不透啊。

“不必劳烦卫将军如此费心。”

再说裴若初又如何能笃定自己会退亲。

裴若初再次提醒道:“希望季娘子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要轻易放弃。”

季明瑶有些怀疑:“卫将军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卫大哥都不叫了?这是多想与他撇清关系啊?

裴若初难掩失落,认真地道:“知道啊,我认识的季明瑶绝不会是轻易认命的人。也不是贪慕虚荣,攀权附势之辈,她勇敢机敏,聪慧清醒,遇到困难会勇敢面对,绝不会轻易妥协。”

“你看错了,我不是。”季明瑶讪笑,直接否认。

真好笑,说的好像他有多了解她似的。

“你方才认为我是个为了区区金镯子,满嘴谎言吗?”季明瑶冷笑道:“你心里定是骂我是个虚伪之人。”

甚至还怕自己赖上他,说什么要介绍男子相看。他不就是担心她会赖上她,要他负责。

呵,虚伪。

裴若初真诚说道:“在下并未这样想。”

可他话还未说完,季明瑶便转身便走,“就此别过,今后我与卫将军也不会再见面了。”

季明瑶刚打算离去,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阿瑶,原来你在这里,可叫我好找啊。”

季明瑶回头见陆文瑾竟然寻来了。

季明瑶大惊失色,慌忙将裴若初往那半人高的芦苇从里推。

好在那河边的芦苇丛生得茂密,藏匿其中,难以被察觉。

季明瑶心中懊恼,为什么每次她和裴若初相遇,总能遇到陆文瑾,分明偷腥的是陆文瑾,但心虚的总是她。

分明她和卫初清清白白,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那么清白。

昨夜他们又是拥吻,共浴,夫妻之间的亲密事,却一件也没少做。

想起昨晚的那些羞于启齿的画面,季明瑶脸红透了。

裴若初躲在芦苇丛中,控制不住暗中观察季明瑶和陆文瑾。

陆文瑾派人寻了一整夜,但昨天困在寺庙中的人实在太多了,白马寺实在太大,他几乎翻遍了都不见季明瑶的下落,担心昨夜贼人行刺,季明瑶恐遭遇了不测。

等到那些贵女都下山,陆文瑾才在河边找到她。

他上前轻轻揽住她的腰,关切问道:“阿瑶,找了你一整夜,我快要急疯了。好在你没事。”

“对了,阿瑶方才是同什么人说话吗?”

他朝那芦苇丛看去,那清冷深邃的眼眸扫过茂密的芦苇。

季明瑶摇了摇头,遮掩道:“昨晚寻了一处禅房歇息。”

为了不惹陆文瑾生疑,她往前走了几步,远离芦苇丛,随手朝不远处的那一排禅房一指,“就在那里。”

陆文瑾暗暗心惊,季明瑶手指之处就在他和林棠偷情的附近。

但观季明瑶神色如常,并无任何异样,他便也装作镇定自若的模样。

季明瑶挣脱他的触碰,“昨夜寺中贼人行刺,受了些惊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