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陆文瑾换了喜服前来,按照太子大婚章程,他需在大婚当天入宫见皇帝和皇后。
终于要娶到季明瑶了。陆文瑾心中是既兴奋又激动,哪知刚进了书房,便见到季兰辞满面通红,而母亲的神色也有点不太自然。
陆文瑾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父亲在外驻守多年,虽许久不曾归家,但却是为了大燕的江山,边关辛苦,战场凶险,为何母亲从不曾关心父亲,陆文瑾觉得虽说母亲如今已经成了女帝,可天下女子的责任便是服侍丈夫,抚养儿女。
观季兰辞生得文弱清秀,难道母亲竟然看上了他,想学武皇养男宠吗?
陆文瑾越想越愤怒,“季首辅说话做事还需注意分寸。”
长公主脸一红,知陆文瑾在暗示提醒自己,
“爱卿先退下吧!”
季兰辞躬行礼,退出了御书房,又见季德善匆匆迈进书房,对长公主道:“陛下,谏察院齐御史求见。”
“传!”
只见一身穿绿色官袍的男子迈入大殿之中,那男子走近后才看向季兰辞。
季兰辞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后又突然想起这齐宴曾爱慕季明瑶,他曾在沈府的寿宴之上见过齐宴,见过齐宴对季明瑶充满了爱意的眼神。
忽而想起齐宴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他读过齐宴的文章,见他文采出众,很有自己的独到的见解,是谢首辅点了齐宴进了谏察院。
齐宴跪地行叩拜大礼,高声道:“事关英王一案的进展,臣有要事禀告!”
季兰辞心头一惊,紧紧握住了袍角。
长公主想起那位荒唐的堂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英王在陆府做出了那般丑事,给陆府抹黑,她实在不想再提起那位堂兄,但英王偏偏是皇族,他的死事关重大,事关裴家宗室,她不得不重视。
“爱卿请说!”
齐宴朗声道:“臣指认内阁次辅季兰辞为包庇其妹,收买侍卫冒名顶替。”
齐宴此话一出,长公主震惊不已,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齐宴则不卑不亢,冷静说道:“经臣查明,杀害英王的凶手另有其人,季首辅为了包庇妹妹,收买侍卫顶替,让侍卫替认下这桩杀人案。”
长公主顿时变了脸色,“季兰辞,可有其事!”
季兰辞也跪在长公主面前,“臣并未做过。”
齐宴却抢先道:“臣已经拿到了季首辅收买侍卫的证词,还有季大人的书童清竹的供词。那侍卫的家人已经被季大人连夜送走,送回了老家,原本那侍卫家境贫寒,可那侍卫的父母回乡之后却突然大肆宴请宾客,臣前往打听才知,邻居都说那对夫妻突发横财,购置了不少田产,添了不少仆人。”
那侍卫的家中有四个兄弟姐妹,他一人认了罪,可保其他兄弟姐妹一生富贵无忧。从此脱离贫穷的生活,况且季兰辞是首辅,得罪首辅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舍性命,得银子。
齐宴将清竹的供词和侍卫同乡的供词都交给李德善。
“季大人别着急否认。臣有证据。季大人身为内阁次辅,与下属刑部尚书互相勾结,包庇亲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便该抓捕下狱,交三思会审,请陛下明鉴!”
长公主怒道:“你……”
如今朝中大事,皆倚仗季兰辞到处游走说服,季兰辞立下大功,若是处置了他,找不到比季兰辞更合适的人选。
长公主实在舍不得。
可若是不处置,季兰辞触犯了大燕律法,无法对天下人交代。
现下唯一的办法是先拖着,再慢慢想办法替他脱罪。
齐宴手中的证据都是季明瑶派满月楼中的暗卫调查所得,从那日,季兰辞找人顶罪,将季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