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府中婢女前来通传,“小姐,清河县主到了。”
沈淑宜又紧张又欣喜,“是明瑶来了,那他定然也到了。桃酥,我的妆容花了吗?我是穿这件粉色的衣裙好看,还是这件的青色的更衬气质?”
又觉得自己太过着急紧张,便害羞地低头笑道:“让你看笑话了,快随我前去迎接贵客。”
桃酥担忧地道:“小姐千万不可在人前露出这般神态,若是被人发现,便是塌天大祸!”
小姐眼中的爱意藏也藏不住,若是被有心人察觉利用,若是小姐背着东宫同他人有了首尾,被太子知晓了,这婚事怕是不成了,更严重的还会连累沈家。
沈淑宜紧张地理了理裙摆,“我知晓的。”
沈国公之女,未来太子妃生辰,今日前来贺寿的来的都是皇亲国戚和勋贵之家。
沈国公的门生遍布朝野,加之沈家要再出一位皇后,朝中重臣和公侯之家都赶着前来巴结奉承。
今日沈家自是热闹非凡,宾客如云。
官员和贵眷由国公夫人亲自招待,那些官家子弟和京城贵女单独在云喜院设了席面。
院中还设有射箭投壶等守年轻男女欢迎的游戏,女眷这边是吟诗作画的比赛。
季明瑶当初当街退婚镇国将军府,成了京城的名人。但这种名气却并非是什么好事,都在传她善妒不能容人,不识好歹,骄傲跋扈的,还有传她品行败坏,不然也不会被季家扫地出门,灰溜溜地逃出京城。
当然这其中有一部分的功劳是季乐瑶在贵女圈大肆宣扬的结果,还有长公主在背后推波助澜,剩下的便是季家将季明瑶在族谱上除名赶出家门后,众人的猜测。
至于季明瑶在清河县立功后封清河县主,京城众人了解实情的甚少。
众贵女见季明瑶身着朴素淡雅,周身也没几件华丽装饰便前来赴宴,见她衣着寒酸,众人眼中皆是一片鄙夷厌恶的神色。
没想到沈淑宜竟然亲自相迎,还与季明瑶举止亲密,众贵女都以为是季明瑶使了手段巴结沈家,对她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甚至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沈淑宜越过众贵女,将季明瑶迎上离她最近的座位,众贵女更是面露不满,目光似刀子般扎在季明瑶的身上。
其中有心直口快的,便直接冷嘲热讽:“沈娘子可莫要被人骗了!听说当初季三娘子在季家时便不敬长辈,婶母周氏在大房落魄后一直接济季三娘子母女,但她竟然对婶母出言不逊,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辱骂苛责,这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吗?”
季乐瑶得意地勾起了唇角,心想任凭季明瑶在清河县如何混得风声水起,可也无法挽回在京城的糟糕名声,永远都无法融入京城贵女圈子。
又有人接过话头,“定是因为她不敬长辈,又狂妄自大得罪了长公主,这才被季家扫地出门。”
季乐瑶不动声色地喝茶,手握茶盏,遮挡眼中的得意神色。
季明瑶被赶出季家,又得罪了长公主,平日唯长公主马首是瞻的那群人,定会明里暗里地整死她才肯罢休。
甚至都不用她出手,季明瑶便只得再次灰溜溜地滚出京城。
沈淑宜皱紧眉头,低声呵斥道:“都住口!季娘子今日是我沈府的贵客,我看谁敢口出狂言,谁再烂嚼舌根,得罪沈娘子便是与我沈淑宜过不去!”
众贵女碍于沈淑宜在,不敢再多多什么,可心里还是不服气的。
季明瑶让汀兰将为沈淑宜准备的生辰礼物送上,“沈娘子,生辰快乐!”
“阿瑶有心了,你能来,我便已经很开心了,阿瑶又何须带什么礼物!”
而正在这时,沈家下人前来通传,“小姐,江娘子前来为小姐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