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宁倦:“…………”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叫陆清则老师?
看脸的自然不止成年人。
陆清则是全校最受欢迎老师,去哪个班都能引起一片欢呼,他上过课的班级,至今学生都对他念念不忘,每逢路过班级门口,必然引来一片殷切问候。
眼看宁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陆清则哭笑不得地和学生们打了个招呼,带着宁倦走得快了点,跨进了一班教室。
一群学生得知陆清则从教务处领了个陌生帅哥,好奇死了,伸长了脖子往外瞅着,见陆清则回来了,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老师,这是新同学吗?”
“我靠,新同学好帅!”
“老师,您药盒落在讲台上忘拿了,别忘了。”
“老师,作业还没布置……”
“就你话多!”
跟一群小蜜蜂似的,嗡嗡嗡,嗡嗡嗡。
宁倦被一声声“老师”蛰得麻木不仁。
陆清则布置了今天的作业,抄起自己的药盒,瞄了眼脸色不善的陛下,轻咳一声,拉着他回到办公室,准备解释解释。
学校条件不错,一个办公室里就几个老师,空间很足。
这会儿其他老师都不在,办公室里空荡荡的,窗户没有关,晚风吹得纱帘海浪般波荡起伏。
一路死寂的宁倦终于幽幽开了口:“怀雪,你不是说,八十多个学生吗?”
为什么经过的每一个人都在叫陆清则老师?
他做好了勉强忽略八十多个人的准备,但没做好每个人都那么叫陆清则的准备!
陆清则合上门,含笑看着他:“吃醋了?”
宁倦不吭声。
“让我看看。”陆清则捧起他的脸,仔细观察了片刻,微微踮脚,在他唇边品尝般,轻轻舔了下,“是酸果果。”
小猫儿似的亲吻舔吻,让宁倦脸上的阴霾顿时消散了大半。
他伸手搂住陆清则的腰,低头与他额头相碰,闷闷地道:“怀雪,我不喜欢这里。”
陆清则不疾不徐地解释:“在我的家乡,只要一个人身份是教师,其他人都会称呼一声‘老师’,没有其他含义。”
他偏过头,主动亲上宁倦,耐心地给这只炸了毛的小狗顺毛:“只有你这个小混蛋叫我老师,是不一样的。”
宁倦略微收紧了双臂,将他按在桌前,血色的残霞穿透云层,再越过窗纱,被筛得极细,纷纷落到陆清则的半边脸上。
他觉得很美。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陆清则:“有多不一样?”
已经被顺好毛的小狗开始贪心了。
陆清则予取予求,态度极尽纵容:“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是我的男朋友。”陆清则捏着他后颈,免得自己话都没办法说清楚,“这还不够吗?”
“我今天学到个新词。”宁倦盯着陆清则的眼睛,继续得寸进尺,眼含期待,“比‘男朋友’更亲密的称呼是‘老公’。”
陆清则噎了一下:“……”
在平时办公的办公室里和宁倦这么纠缠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还要那么称呼宁倦?
这也太羞耻了。
叫不出口。
看陆清则不乐意,宁倦也不心急,他有的是机会磨得陆清则叫出口,重新垂下眼睫,跳过了刚才的话题:“我今日下楼时,遇到了楼上那个丑八怪。”
陆清则在脑子里自动翻译了一下。
……陛下这指的,大概是林奉。
宁倦:“他想和你约会。”
陆清则刚想说“我已经拒绝了”,宁倦就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