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捏着瓷勺的指尖发白,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瞥开眸光,免得叫陆清则发现他眼里的炙灼。
陆清则捻了捻还微微发潮的头发,随口闲聊:“小雪的伤养好了,方才我去鹰房看它,胖了许多,好在它捕猎的技巧没消退多少,找个时间把它放归了吧。”
宁倦一顿:“老师不是很喜欢它吗?”
喜欢的话,为何不留下来?
陆清则眨了眨眼:“便是喜欢,所以更不能锁着它,否则强行留下,消磨了它的天性,岂不是悲剧一桩?”
宁倦握着瓷碗的手一紧。
若不是知晓陆清则于情爱一事上极为迟钝,尚未发现他那些阴暗污浊的心思,他几乎要以为,陆清则这番话是对他说的。
他深深地看了眼陆清则:“让它在京城待着,每日有人喂食,想要出去散心,也会有人带着,与放归的生活相比,也没什么不同,甚至不会再有危险,岂不是更好?”
之前讨论小雪时,小崽子不是主动说要放了小雪吗?
怎么这会儿又忽然改了主意?
陆清则微蹙了下眉。
俩人相遇时,宁倦已经十一二岁,三观性格都基本固定了,陆清则很难将一些不同于当下世俗的观念教给宁倦。
而且也不能真把封建社会的皇帝教成现代思维青年,否则宁倦只会死得更快。
所以他犹豫半晌,没有试图争辩:“除非它自愿留下吧,否则关在这里,总会枯萎的。”
宁倦抿了抿唇,他赞同陆清则的绝大多数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