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只是暂时的。她也只是把近期的事情忘记了……”

这句话让我有点松口气,“那没事,我去看看她。”

听医生意思,韩烟的心智还是成熟时期,那我们之间的关系她一定能理解,接下来一切回归正轨都不是难题。

心情轻松,我在面对韩烟时脸上还带着点点笑意。

韩烟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有点惊讶。

她靠坐在床头,昨天身上夸张的绷带已经被拆掉不少,身上还有几处贴了腰,搭配病号服,把她的身躯勾勒出一丝病弱美。

她漆黑的眼睛盯着我,似乎是想把我盯出一个洞来,但里面的情感我又看不懂,只能有些尴尬地向她挥挥手,“嗨。”

“她们说,你是我妻妻。”她的声音带着歉意。

“但是我想不起来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景微。”

她小声念了几遍,仔细咀嚼。

“其实……”

但我的解释还没有说出口,她就把眼睛一闭,整个人瘫下来,似乎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对不起,我现在很口渴,我想喝水,能帮个忙吗?”

她闭上眼睛的时候,面上的病色就特别明显,毕竟也是受了不轻的伤,韩烟唇色都是苍白的,我听了她的话,上前给她倒了杯水。

我倒水的时候这家伙轻轻抬着眼皮,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但盯得我很不自在。

“我们结婚多久了?”

她突然问,我端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水撒出来。

“还有两个月就一年了。”

“我们恋爱谈了多久?”

“一个月多几天。”

我的回答和我的记忆一样模糊,即使恋爱的时候我们也没有什么接触。

一次无意的聊天,达成奇怪的默契,然后一个月搞定了婚礼和房子的事情,这个速度正常人都难以理解,但我们都非常适应。

对现在的韩烟来说也一样,她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

“我知道了。”

我不太确定她知道了什么,也没问,因为医生这个时候又来了。

她手里拿着脑CT图,看来是刚新鲜出炉的,“和我想的一样,韩小姐因为头部受冲击,短期内记忆缺失,但只要韩小姐能够给予足够的陪伴,她很快就会回复的。”

“那我……”

“韩小姐现在没有器质性病变,恢复能力也很强。近期医院床位紧张,方便的话还是回家休养为好。”

我还想说让她在这里多住几天,但医生的“逐客令”堵住了我的嘴。

我把韩烟接回家了。

骑着小电驴载着韩烟,这是一件在我看来非常诡异的画面。

韩烟每次出行都是开车,或者走路。她不喜欢和陌生人靠太近,据说公交地铁都没坐过。

但现在这个大小姐就在我的小电驴上,而且手还若有似无搭我腰上。

看天上有乌云,估计是要下刀子了。世界真是神奇。

在雨落下来前我们到家了,在电梯里我总觉得她脸上似乎出现了类似期待的表情。

但想想,要是我失忆,那醒来后肯定对自己新住所还是会好奇和期待的。

这样想着,我打开了门,带她进屋,但韩烟看到房子里阴阳风管的装修,进来的脚步顿住了。

“我们的家,是这样的?”

3.

我们的家,这个表达让我有点新鲜,不过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我干脆摊牌了。几个月前我们各出一半的钱买房,并且房子被分割成两半,组成我们互不干涉的小小空间。

就像我们的关系,住在一起但又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