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怀疑打消了大半,夏醉微道,“三年前本该回娘家,那一日只有大黑来,你为何不回娘家?”
夏醉微对那晚芍药求救梦至今心有余悸。
“小姐,新婚那夜大黑太猛,我实在爬不起来床,小姐见谅。”芍药红起眼眶,一副非她本意之态。
事已至此,又问了些是关芍药小产的细节,夏醉微才从柜子里拿一锦盒,打开后,里面是半盒金稞子。
一瞬间,芍药流露贪婪。
东华视线转移,芍药姨脸上的贪欲,等娘转身拿锦盒之际就表露无遗了。
仍未发现父皇行踪,东华想,这关键时刻父皇到何处去了?
东华目光还停留在娘拿两颗金稞子的手上,无语的看娘交给芍药,芍药还一副千恩万谢神色。
房外,熟悉的脚步声。
“少爷刚才还在写字呢,一转眼人到哪了…”
是连桥。
东华思忖了会,看了看小脚丫子。边城最舒服的就是夜里洗漱了。他先去柴房洗脚罢。
盏茶功夫,芍药抓紧金稞子走出房,小姐盒里装那么多金稞子,只给她两颗,真是小气。两颗换成银票,省吃俭用过下半辈子足矣,至少衣食无忧。
然而拥有那半盒…别说省吃俭用,买铺子、买大宅院,还不易如反掌。
想象日后的生活,芍药美滋滋走入柴房,东华刚洗好脚。
“小少…”
东华隔了她两脚距离走出去,未抬头。芍药笑容僵在唇角。
“芍药,你来洗洗脚,这两天风沙大,水挑的不容易。”云嬷嬷慈爱招了招手。
连桥在旁笑问:“芍药你说说成亲和没成亲啥不同?”
芍药坐在凳子上揉洗着盆里的脚丫子,“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要多将就婆家,你成亲便会懂得。”
听芍药如是说,连桥不以为然:“不成亲,我要陪小姐一辈子的。”
“一辈子?你莫讲这种大话,你以后像我一样遇到心上人,可不就打脸了!”芍药嗤之以鼻。
连桥怔住,芍药发觉自个语气不善,瞬间扬笑又与连桥说了些贴己话。
“好啦,大姑娘们在我这老太婆跟前说两口子事,羞得哟。”云嬷嬷搂两个姑娘,唠起了过去。
突然连桥转头,“你们刚才看见一条黑影没?”
“不曾看见。”芍药皱眉,“黑灯瞎火的啥也没见,你莫要多心了。”
夜深人静,家常唠够了,云嬷嬷和连桥先回的房。
芍药自告奋勇留柴房洗炒锅,恢复安静时,大黑跳身进来。
“小姐的银子够还我债么?”
“够的,让你找的药粉找到了吗?”
大黑从袖中掏出药粉包,“找了十八家药铺才买到的,吃了会昏迷半个时辰。”
芍药将药包藏置鞋底,“你快走吧。连桥差点发现你,你待越久就越容易暴露。”
芍药死死盯夏醉微房,等过了明夜,一切会改变的。
…
东华靠近娘,她正在做绣活,今日看见娘与父皇在榻上生宝宝,东华不打算生气了。他想,娘只有一个,父皇只有一个,没什么比爹娘在身边还重要的。
他乖巧凝视娘…娘长得真清秀好看啊。
夏醉微心中咯噔一下,却未表露在面,她抿唇道:“东华,你早看见他了,是也不是?”
她不怪东华瞒她,只怪自己没能及时深究东华每次莫名嬉笑的缘由。
“娘,孩儿不止看见了父皇,还经常见父皇替你做活呢。父皇去哪了?我想父皇了…”
贴在娘的肩膀上,东华问,“这三年父皇对你可好了,有次学你做绣工,父皇还被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