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煜冷凝太子妃哭哭啼啼,与两月前同样情境,宋承煜心境却大不相同。
“殿下,妾身四妹受不得刺激,她喜欢江俊良便放了江俊良吧,莫再令四妹伤感了。妾身真怕再这般下去,子嗣难保呐。”
绣帕遮掩着夏小絮谋算的暗光,潋山狩猎夫君回宫时,夫君先行去处,非她殿,更非馨宁殿。
居然去的静思殿,还狩了只稀有红兔准备送予四妹,夫君放不下四妹!
那她翘首以盼一月余算什么,夏醉微何德何能得太子重视!
虽说瞧不上四妹,然而通过侍卫得知夏醉微看中的是江俊良非太子爷。
如此甚好!
作为姐姐的夏小絮不帮一把怎行。
清心静气批阅下本奏折,宋承煜顿住手中印金狼毫,毫尖霎时晕墨损毁朝官谏论增胡商税的奏折。
听太子妃说那般多,宋承煜只将重要的六字挑出。
“你从何得知她喜欢江俊良?”
“殿下,这要从八年前说起…”
刑狱石阶打满沁凉秋露,纵使罗袜沾湿,夏醉微保持双肘靠膝坐阶上发滞。
良哥哥,是醉微害了你。
光想牢房中奄奄一息的活死人,夏醉微歉疚感便愈加剧烈,想救江俊良快想魔怔了。
“她坐多久了?”
车轱辘离刑部大牢约三丈处停,宋承煜阴沉声线询马车旁边的刑部侍郎。
“暮霭黄昏就在了。”侍郎官战兢道。
“废物,孤命尔等抽那宦奸两鞭子,尔等居然刻他奴印!谁做得蠢事,去大理寺领罚。”
“下官遵命。”
“等等。”
宋承煜微眯凤眸,叫住侍郎官,吩咐他去大理寺前办件事。
仍旧思索如何救江俊良的夏醉微听到急匆步履抬眸。
刑部侍郎堆叠起笑纹。
“夏四小姐想救江公公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您进牢房便能知晓条件了,请吧。”
0018 勾姐夫(h)
牢房陈设与第一回进来,很不相同。
夏醉微走过间间狱口,以往衣衫不整的嫌疑犯时而拖进拖出,如今却不见任何人。
直至瞧见江俊良木讷趴稻草之上如同活死人。
“良哥哥,是我,绒绒。”
面对无动于衷的江俊良,夏醉微打心底里愧疚。
她又唤了两声,失魂地握着狱杆靠坐在地,呜咽声清透回荡狱廊。
稳肃的踏靴声渐渐离近狱廊,镶嵌珠石衣摆停在她跟前。
顺眸望去,夏醉微看到那张俊逸出尘的脸庞。
不等她回神,宋承煜便拦腰将她抱至江俊良隔壁的牢房。
这间牢房显然布置过,整洁如新。宋承煜轻放夏醉微至厚软的榻,掐紧她的雪颊,夏醉微不得不与姐夫相对视线。
“想救他,取悦孤。”
霎时夏醉微面容灰白,悟明了甫才刑部侍郎说的是何条件!
取悦姐夫?
不。
她不能与他再错下去。
“姐夫,求求你,放过江俊良,换贱妹坐牢吧,贱妹才罪该万死。”
“你想替宦奸坐牢?好极了,不枉费你们花前月下,四年情深。夏醉微,你与孤说说,八年前你如何误打误撞进江俊良家,又如何农田吟诗作赋的?”
他居然知道这些?姐夫查她?
短促几息,夏醉微答不上话来,却足以佐证太子妃未骗宋承煜。
昨夜他竟恨自己阻止这宦奸自刎,死了罢了徒留世间作甚!
“孤也不想听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