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跟我一起过年?”陈述端着手机正玩游戏,神情惊愕地转过头看着风河。
风河说:“我尽快回来……”
陈述看了他五六秒,关掉屏幕,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述,”风河抓住他手,“我不是不想跟你一起过年,只是我这次出来时间太久了,再不回鸣山,我有点撑不住了。”
“你怎么了?”陈述看着他,这能吃能睡能耍流氓,还能偷偷溜出去挣钱,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啊。
风河说:“我是妖,妖按理不能长时间离开修炼的地方,我每年出来乱跑,隔一段时间都要回去养一养灵根,否则……会很不舒服。”
陈述不懂,也不太高兴,但他知道如非万不得已,风河不会离开他,半晌,他只问了句:“连过完年都不行吗?”
风河握着他的手好一会儿,松开,扯着卫衣脱了下来,陈述看着他身上,没什么特别,都好好的。
风河手掌按向胸口,往下一抹,好像破除了什么结印一般,胸腹两处镇钉的位置瞬间亮了起来,但那亮处不再是白色,而是透出血红,伴随红光出现的是皮肤上一道道蜿蜒的青紫色印子,从镇钉处爬出来,往周围滋生,胸口那处已经快要爬上脖子。
陈述被眼前这狰狞可怖的一幕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摸,又不敢摸,结结巴巴问:“……这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怕你担心,我就遮掩了一下。”风河把衣服套回去,说:“我生在鸣山,灵脉与鸣山是融为一体的,镇钉的目的也是为了把我困在那里,我总这样到处跑,离了鸣山的灵气庇佑,根本没法与镇钉的侵噬相抗衡,再拖下去,我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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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要回去待一段时间就能好,我只要回去修补一下灵根,不让它枯竭,真的陈述,我很快就能回来……”
“疼吗?”
陈述脸色有些苍白,他摸过旁边的烟盒点了一根,指了指风河胸口,“发作的时候。”
风河说:“还行。”
“告诉我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