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的确昏过去了。

体力消耗巨大,过份的情绪波动下,洛瑰眼前一黑,陷入沉沉昏睡中。

这或许对现在的洛瑰而言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托着疲惫的身体面对这样尴尬的局面,而是等到修养好之后,再来面对雄虫们的负荆请罪。

这两只终于堪堪满足,从情欲中回过神的雄虫,恋恋不舍地从已经彻底睡过去的洛瑰身体里退出来时,他们看上去精神抖擞,像是随时都能再和洛瑰大干一场。

但当他们看到被自己弄得可怜兮兮的小妈妈时,心虚和愧疚终于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两只雄虫面面相觑,现在,他们应该怎么办?

……

洛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他尚未来到虫族社会,在他原本的那个世界,洛瑰性格内向、孤僻,朋友很少。

大学毕业后的洛瑰,独自一人居住在一个偏僻的一居室里,与同事也稍有交流,每天来往于出租屋和公司之间,很少旅行,周末唯一的出行活动就是去曾经抚养他长大的孤儿院里做义工。

他的人生前半部分泛乏可陈,就连这个梦也做得断断续续的,没什么连贯的剧情,就是日常的一些简单复现。

梦里,几乎所有人都和洛瑰维持这样不近不远的关系,见面时的微笑会有,但也仅仅如此,点头之交,再深的,就没有了。

唯一交情深一点的,或许就是抚养他长大的院长了。

但是院长当了半辈子的孤儿院院长,从她手中送出去的孤儿,不知道有多少个,洛瑰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或许,那个世界也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

洛瑰从这昏沉的梦中醒来,静静地躺在床上,放空心神。

此时天色微暗,分不清是傍晚还是清晨,洛瑰房间中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挡住,外界的光线只能从缝隙中透进来,整个房间都很暗沉。

这也让洛瑰有了一点点安全感。

他在床上躺了一小会儿时间,本来想要再躺一下的,但是洛瑰觉得有些饿了,于是想要动一下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他手脚都软绵绵的?腰也痛得厉害,洛瑰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用手肘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半坐起来。

坐了起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翅膀不见了,但奇怪的是,他仍然能感受到他的翅膀,似乎只要他心念一动,那十二翼的华美翅翼就可以再次出现在他身后。

但是洛瑰想起自己的翅膀是如何的敏感、又是如何地被雄虫玩弄,就暂时打消了这个再将翅膀放出来的想法。

洛瑰低头看着自己两个被啃咬到红肿的奶头,很快就想起来自己昨天是怎么同时被两只该死的高等雄虫玩弄的,那两只虫子玩了他一次还不够,居然弄了他那么长时间!

现在洛瑰只觉得自己两个穴都肿了起来,大腿上全是未消的指印,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动都动不了。

大抵是看着他下半身的模样实在凄惨,雄虫们没给他套上内裤,只给他穿了一件柔软的丝绵睡袍,贴在身上只有很轻微的感觉,摩擦肿胀的奶头时带来的刺激也不算强烈。

身体状况让洛瑰又羞又恼,他摇铃想唤来虫侍,但冲进来的却是那几只不听话的高等雄虫。

这四只在床上或多或少都欺负过他的高等雄虫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洛瑰的卧室已经足够宽敞了,但当他们一齐站进来时,洛瑰仍然感到了某种压迫感。

与这些雄虫一起冲进来的,还有各种混杂在一起、浓郁到冲鼻子的味道。

洛瑰捂着鼻子,皱着眉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四只被教训了的雄虫哗啦啦在洛瑰床边半跪下去,吓了洛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