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他似乎决不允许自己流泪。垂在腿侧的手攥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横起,云河看不大清,也能猜到他用这样大的力道,肯定免不了自己让自己落下皮肉之伤。再看那张脸,同样是嘴唇紧抿,双目赤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恶鬼转世投胎,找他索命来了。
云河心大得很,又是被祝阿婆放养养大的,打小在林子里乱晃,连不经调教的野兽都不怕,更遑论面前是个人。他幽幽叹了口气,心道这人可能是脑袋被撞傻了,便很体贴大度地摆了摆手,随口道:“正好你醒了,晚上请你吃烤鸡怎么样?”
一旁的笼子蓦地发出几声钝响,刚啄了云河一口的鸡正在里头抖着翅膀乱撞,像是在对他的话表示不满。云河哪管一只鸡的个性意志,还是害他二十年来头一回受伤的鸡,此时不杀更待何时,云河怒从胆边生,径直往灶房去了。
他刚进去,睡美人也跟着挤进来,停在他身后的位置,不说话也不做事,跟吉祥物似的,本就逼仄的空间更显狭窄,云河连转身都害怕会不小心撞上他,他小心翼翼了一番,终于失去耐心,抱着手臂睨他一眼:“你不会说话?那我叫你”
“凌风舸。”对方打断他,嗓音涩哑,“我是凌风舸。”
本篇文章至此告一段落,我们下一个路口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