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前臣妾赋予谢语的子系统虽是无法直接伤到黎姝，却能检测到她靠近，并对她的一些行为做出相应的反应，而今却不能了，必然是臣妾的系统级别降了。”

殷溯沉着脸。

他是相当不喜欢听林琪说道这些他只略懂一二的东西。

但又不得不听。

他信不过林琪。

对于林琪的系统，自是了解的越多越好。

且先有林栀，后有林琪，谁知道日后还会不会有更多带着劳什子系统穿越而来的人。

他得尽可能的多了解，才能未雨绸缪。

故而他耐着性子听林琪说完后，沉思着屈指轻叩了数次桌面，才启口问：“意思你此前针对菲儿，还有太子一家的那些举动都只是无用功，并没有对黎姝造成半分影响？”

“影、影响还是有的，只是不大……”

“呵。”

“……”

殷溯极短极轻的一声哼笑，叫林琪心虚的同时还生出了几分不悦。

皇上不会觉得她跟谢语那个废物点心一样没用吧？

可她算到了利用皇上的心头肉来拔出会成为黎姝靠山的绯云公主跟太子，也算到了拥有强大气运的黎姝不好对付请求皇上给了她一个宠妃的身份，却没算到黎姝会突然转了性子，且身后还藏着一个厉害到皇上也至今都没有找出来的帮手！

等等……

帮手哦……

林琪心下刚生出一个想法，就听得殷溯道：“为了不使你那系统继续降级，从明日起，你不用再在凤仪宫周遭安置监控了。”

“谢皇上！不过节省积分也不仅仅是为了避免臣妾的系统再降级，也关乎皇后娘娘……”

殷溯脸色猛地一沉，立刻打断了林琪，“意思你的系统再降级下去，晚晚复活一事还会出变数？”

林琪迟疑着点了点头，“皇上也是知道的，谢语的容器是一个容貌身形皆与原本的她相差无几的痴傻儿，所以谢语的灵魂进入其中后，没有出过任何变数，但皇后娘娘的灵魂进入慕容慧身体里后，却适应了好多天，才在臣妾的帮助下让慕容慧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权陷入沉睡。”

沉睡……

那确实有醒来的可能……

殷溯沉默了片刻，狠狠心道：“你的系统不是需要用灵魂来升级？不能用皇后……慕容慧的灵魂来升级你的系统吗？”

林琪都愣了一下。

她以为皇上对慕容慧多少是有几分感情的。

毕竟就算是演戏，他跟慕容慧也做了二十余年的夫妻。

没想到竟能如此绝情……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当初她也以为那个人对她多少是有几分感情的！

“嗯？能吗？”

“回皇上，不能，只有与臣妾签订了合约的人，在过度透支积分的情况下死后才能用来升级系统，而被用来升级系统的灵魂，此后数百年，甚至是数千年都会与系统一同存在，但具体是什么样的存在方式，臣妾还没有了解透彻，只知会如同身处地狱般受尽煎熬。”

“……”

殷溯因那最后一句变了脸色。

心下隐隐有那么几分庆幸。

但他没有去深究那几分庆幸是因何而生，只又道：“到了万不得已时，而那谢语又还没到能用之时，可用茯苓来升级你的系统。”

“是。”

林琪应的很快，同时发自肺腑的对殷溯生出了几分惧怕。

此前她让皇上选一个绝对信得过，又弃之不可惜的人放到皇后身边，由她赋予其子系统。

那个人便是茯苓。

没想到这才没多久，皇上就将其视为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