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烬回答黎言的声音都还没有落下,已无人牵制的黎慎就已经跳到了黎姝面前,“你在此时跟宁烬提什么从前!从前的你确实不可能做那种事,但现在的你是绝对做得出来的!而且太医可都已经从打碎的药碗里余下的些许药中确认了药有问题,你竟还不承认!你莫不是以为你身后有皇上皇后撑腰,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了?要知道天子犯法可都与庶民同罪,你信不信我叫大理寺的人来将你拿去严刑审问一番!”
她信。
她哪儿敢不信啊!
因为梦里的他们可没少干那种事!
而且她身后哪里还有皇上皇后撑腰!
但她已经不是梦里的她了。
谢语也不再是梦里那个还能完美操控他们所有人的谢语了。
为此她都懒得因为黎慎的话动怒,直接看向那几个来送安胎药的老嬷嬷问:“你们还要沉默多久?难不成你们送来的安胎药真有问题?”
所有人都立刻看向了那几个老嬷嬷。
那几人连忙走到黎姝面前来跪下。
为首的老嬷嬷指天发誓道:“世子夫人明鉴,那安胎药是老奴奉郡主的命亲自熬的,熬好又亲自抱着送来了猎场,然后亲自交到了谢小姐手里,全程都未经她人之手啊!老奴敢以全家性命担保,老奴将安胎药交到谢小姐手里时,安胎药绝对没有问题!刚刚谢小姐突然捂着肚子喊痛,老奴有些吓着了,再加上谢小姐立刻就指控上了世子夫人,周遭乱作一团,老奴怎么都没有想明白好好的安胎药怎么会出了问题,所以才没有立刻站出来把话说明!”
那老嬷嬷话音落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看向了谢语。
那刚刚还在因为宁烬那番话黯然垂泪的谢语则是瞬间小脸煞白。
那碗安胎药竟是宁烬的母亲着人熬好送来的?
可黎姝明明说了会着人为她准备安胎药啊!
难道……
当时那个到黎姝耳边低语的侍女说的就是这一茬?
而黎姝为了给她设套,才说了会着人给她准备安胎药?
可黎姝是怎么知道她身上有能够用来在安胎药里做手脚的东西呢?
然后她噙着泪望向黎慎。
黎慎对上她眼中的求助才猛地想起来黎姝说过的话,立刻又开口质问黎姝道:“那安胎药既是宁烬母亲着人为语儿熬的,你此前对语儿说你着人为语儿熬了安胎药又是何居心?”
这一次,黎姝都懒得看黎慎了,只看着为首那嬷嬷道:“母亲说谢语腹中到底怀的都是宁烬的骨肉,但谢语的身份不配养育宁家血脉,待其出生后,是肯定要放到我膝下养的,所以让我对谢语说那安胎药是我为她准备的,以缓和我跟谢语的关系,毕竟谢语到底都是孩子的生母来着……”
顿了顿,黎姝看向谢语稍稍加重了语气道:“我说了什么,又是何居心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来没有问题的安胎药,怎么到了谢语手里就有问题了呢?”
此话一出,周遭霎时响起了不少议论声。
“这谢语自入京后从宁世子夫人那里得了多少好处啊!不知感恩爬上了宁世子的床也就罢了,还为了怀上孩子对宁世子下过药,保不齐是她为了构陷宁世子夫人自已在安胎药里做了手脚!毕竟若是旁人所为,哪可能下那么一点量啊!”
“是啊!刚太医可说了,那量用在寻常人身上是一点反应都不会有的!”
“唉!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这谢语莫不是还想取代黎姝成为宁烬的夫人?”
“她可真敢想!就算她攀上了黎大将军那根高枝儿,她本身也还是来历不明的孤女,让她做个贵妾都算给黎大将军面子了,还想做夫人!”
“宁世子夫人可真惨啊,先是因为这谢语遭了夫